隔日,方翼的双眼尚未完全睁开,先感受到身後传来属於另一个男人的温热体温,若有似无的冷香缭绕鼻间,一点一点唤醒他的神智。

    男人从身後拥住方翼,将他禁锢在怀里,安稳地沉睡着。

    方翼尝试在不惊扰对方睡眠的情况下拉开手臂,但那双铁臂牢牢环住他,除了唤醒王宿之外似乎别无他法。

    考虑到眼前的状况,方翼不太想惊扰对方。

    方翼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松的上衣,下身不着寸缕。从他睁眼的那一刻,就察觉到身後有硬物顶着裸臀。

    不知是否该庆幸,王宿至少还穿着一件内裤,没有直接戳进去……

    方翼抱着棉被一边胡思乱想。

    他明白这是男人早上都有的生理现象,不过还是想避免发生擦枪走火的情况,昨夜已经做太多次了。

    方翼悄悄缩起双腿,让臀部远离身後顶住他的潜在威胁。

    耳边忽地响起低哑的男人嗓音。「早安。」

    方翼的身体一僵,两手还维持着想扳开王宿手臂的姿势。

    王宿双臂一收,将人捞回怀里,他低下头埋在方翼的肩颈,双唇贴着光滑的小麦色皮肤摩蹭。

    经历昨晚的激烈情事,身体还残留着余韵,方翼不禁缩起肩膀。

    「早……该起床了。」

    「今天是周六,国定假日。」

    「假日也要加班啊。」方翼已经习以为常了。

    「今天不用。」王宿抱着方翼赖床,下半身精力十足地蹭着方翼的臀缝。

    几个小时前饱受疼爱的私处被对方的性器贴着,一瞬间就勾起了身体的记忆,不自觉泄漏出一缕若有似无的暖香。

    搭在腹部的大手往下滑向大腿,空气中的冷香逐渐变得浓厚,事态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方翼捉住伸向腿根的手。

    「不要。」刚睡醒时特有的软绵音色,让拒绝的话语宛如欲拒还迎的撒娇。

    「……讨厌?」

    「不讨厌。但是我是伤患,所以请适可而止。」方翼抬手摸了摸搭在肩膀上的脑袋。

    王宿的指腹摩娑着缠绕在方翼腿上的绷带,沉默了一瞬又道:「你的易感期结束了?」

    「大约再过两天就没事了,只要服用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