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鹤一抬脚踹开木门,木板破裂的声音和玻璃碎裂声同时响起。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信息素,碎玻璃铺满地面,男人将昏迷的柳鱼扛在肩膀上,逆着光站在毁坏的窗台前,他穿着军绿色的风衣,双掌被皮革手套包覆,连衣帽掩盖他大半的容貌。

    方翼从他的侧脸认出,这名男子就是那个搀扶酒醉女人离场的西装男。

    「把柳鱼放下!」方翼大喊,他身上没带枪械,又怕贸然上前伤了柳鱼。

    「军部的人很快就赶到,外面也有我们的人,你是逃不掉的,识相一点,把柳鱼放了。」锺鹤一冷静地和男人对峙。

    男人压低帽沿,露出嘲讽的笑,身手敏捷地带着柳鱼翻出窗外。

    方翼和锺鹤一翻窗追出去,中途碰见赶来的王宿,王宿已换上黑色的军服,男人见王宿出手,毫不在意柳鱼让她暴露在王宿的攻击范围内,为了不伤及柳鱼王宿只能硬生生收手。

    显然男人是有备而来,早已计划好逃走的路线,一辆跑车在场外接应他,男子扛着柳鱼上车,负责驾驶的女人踩下油门,王宿射击车子但是车子没有缓下,一眨眼就不见踪影。

    南河背着长枪穿越花丛跑来,他茫然地望着三人。

    「少将,那个歹徒在哪?」

    王宿对锺鹤一和南河报上那辆车的车牌号码,分别对他们下令。

    「南河,调路口的监视器,追查那辆车的下落。鹤一,之前那个女人摔碎的酒杯上有她的DNA,已经送去化验了,麻烦你去取那份化验资料调查那个女人。」

    锺鹤一和南河向王宿行了个军礼,往不同的方向离去。

    「这是怎麽回事?他们是谁?」方翼扯住王宿的衣领质问,要说王宿全然不知这件事的内情他是不信的。

    会场的宾客被这方动静引出,方天喜提着裙摆跑在前方,手里还持着袖珍的掌心雷。

    「方少尉,注意你的言行。」王宿强硬地拉开他的手,抚平领口的皱褶。

    方翼虽然松开手,还是以灼灼的目光瞪着王宿。

    订婚宴缺了女主角肯定无法继续了,方天喜揽过主持大任,安抚好宾客们宣告订婚宴结束。

    宴终人散,柳附白、方家夫妇、方翼和王宿聚集在柳鱼的休息室里,警方正在调查现场,向队长方天喜回报进度。

    「在那之前,你有收过威胁的信函或是讯息吗?」方天喜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询问柳附白。

    「没有。」柳附白皱起眉头。

    「你有没有和人结仇?」

    「太多了。」

    「那你心里有没有底,可能是哪一位仇家下的手?」

    「每一个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