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今日娘娘怎么睡到现在还没起。”清晨,重墨捧着昨日换下的东西出去,嘀咕了几句,又对着淡笔抱怨,“昨夜里也不知怎么睡得,脖子疼的要命。”

    淡笔难得没有反驳,跟着m0了m0肩膀,“许是你这两天净顾着玩哪里扭到了。”

    说话间,寝殿内传来动静,两人对视一眼急急忙忙进入。

    珠翠交错,朦胧纱帐内隐约可见秀美身姿。重墨捂着心口痴痴的看,还是淡笔拉了她一把才回过神来。

    “每一次看娘娘起来,我的心都扑通扑通跳着,你快m0m0。”重墨对萧娴的美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这种温和宁静如一杯冬雪后的清茶,入口便是醇香,让人流连。

    淡笔露出个假笑扯着重墨进殿。

    早上温函没找到齐述,发了好大一通火。

    g0ng人们远远瞧见齐述笔直的站在风口,被渐冷的气流吹散了几缕头发,一言不发的模样b这空气还要冷上几分。

    前有帝王责骂,后又有齐述Y晴不定的X子随时可能捏Si他们,这群g0ng廷里最会看人脸sE的人不免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之前急哄哄的找齐述希望能平息帝王的怒火,现在看到齐述了,又开始退缩。几步开外便能感受到齐述与往日不同的气场,两者里选一个,或许还不如继续在殿里挨皇帝的骂。

    “大监,大将军要见陛下。”

    正权衡中,忽有人先一步传报。领头的小太监松了口气,趁着公事公办的时机赶紧领着人到齐述面前把皇帝早起没见到他的事一一说了。

    “嗯。”齐述淡淡应了一声,等小太监抬起头来,他已入殿,只留下个冷峭的背影。

    小太监在寒风中瑟缩了一下,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大监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捉m0了,现在说几句话两GU都不稳。

    “大将军来的正好。”齐述步伐已算快,在门口却碰到了刚被通传的大将军王期正。算了算外殿到内殿的时间,齐述目光微闪,先一步行礼。

    王正期来的匆忙,并未穿朝服,碰到齐述不免有些尴尬:“大监。”

    齐述错开半步,王正期绕开他并不想多谈,步履匆匆的进了内殿,连简单的寒暄都没有。

    看着王正期的背影,齐述抬手招来一个小太监,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小太监点头哈腰小跑了出去。

    “来了啊。”殿里温函坐着,王正期站在一旁,这句话显然是对齐述说的。齐述弯身应了,又看了一旁太监几眼。

    几个小太监心领神会的搬来凳子扶着王正期坐下。

    “陛下,王大将军。”齐述b王正期坦然许多,面sE一如既往。温函看了他几眼没看出什么来,又转头回去和王正期说话。

    “朔拥这段时间可有进犯?”康南朝坐拥三江平原,是最富饶广阔之地,但百姓生活一直算不得安乐。全因这天府宝域所在北临草原朔拥王部,草原民族以放牧狩猎为生,自然b不上康南朝富庶,康南就此被这群野蛮人惦记上,每年都有朔拥劫掠边境的事情发生。萧后掌权时朔拥已肆无忌惮抢占康南两个城镇,彼时温函无能为力,如今亲政,在朔拥一事上免不得要细细考量。

    王正期今日面圣本想商谈nV儿进g0ng一事,冷不防被问到朔拥,脑袋不如身T来的快,已从椅子上站起,“回陛下,今年自开春后朔拥还未进犯。天佑陛下,天佑康南。”脸上的笑格外狰狞。

    这话说的,齐述冷笑了一下,这大将军果真是个空有蛮力的草包。怪不得温函迟迟不肯给他大司马之位,反设了前朝才有的大将军一职,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吧。开春后朔拥久不犯事不过是因为春是耕作之时,朔拥虽不种地,但仍要为牧草忙碌,哪有什么功夫来打康南。王正期偏偏把这归功于温函,还以为温函是萧恣那样喜听谄媚之语的人。

    古往今来多德不配位之人,这大将军不仅如此,还是个连才也不配位的,也亏得当初保了温函,不然根本无法在朝廷中博上位。

    “哦——”温函并不看起身的王正期,双手撑在书桌前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若不是齐述知道他的X情,当真要夸他一句颇有上位者喜怒难猜的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