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钧闭了闭眼,挥手让徐远退出房间。

    “白小姐,白小姐。”徐伯钧先从衣柜扯出一件大衣将人罩住,然后晃着她的肩膀不停唤她。

    白秀珠醉得很死,怎么叫也叫不醒。

    徐伯钧松了一口气,没醒也好。赶紧把人送回自己房间,不然在他屋里醒来,这无理也要搅三分的丫头指不定会怎么借题发挥。确定大衣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他将白秀珠打横抱起。

    出门后往左走,拐个弯,看见一个小丫鬟正蜷在门口的沙发上打瞌睡,不由摇头哼笑。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在别人家做客竟也能睡得这样香。

    他也没惊动凤儿,自顾自用肩膀顶开门将人抱了进去。站在床边,他单腿撑跪在床上,轻轻将人放下。正想要将手抽开,这丫头竟像被抱睡无法轻易搁置的孩子一样,唰一下睁开了眼睛。

    徐伯钧不由想起了徐光耀小时候,只要他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光耀会朦朦胧胧继续睡去,再过一会儿便可以抽身了。

    可惜白秀珠不是徐光耀,更不是小孩子,她眨眨眼又眨眨眼:“督军?”

    徐伯钧顿时后背一僵,这时候再抽手似乎有些晚了。但他还是果断地抽出胳膊,心里思量着该如何解释。

    只是不等起身,雪白柔软的胳膊便掀开大衣,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我竟然梦到了你,真是太好了!”

    徐伯钧没提防被她一把搂了回去,若不是双臂及时撑住,二人的脸就要贴到一起了。

    白秀珠的目光贪婪地在他脸上巡视一圈,最后定格在薄薄的唇上:“都说薄唇之人最是薄情,督军却为先夫人鳏居多年,可见这话就是胡说八道。”

    长辈的私事也敢议论,真是没大没小。徐伯钧抬了一下脖子,发现这丫头搂得死紧,竟无法在不让她痛的情况下挣脱开。

    多年不曾这样狼狈被动,他心中不由有些着恼:“真是胡闹!”

    “徐伯钧。”白秀珠突然叫道。

    徐伯钧被她唤得心中一颤,去扯她胳膊的手也顿住了。

    “你可真好看,又气派又好看,比燕西强多了。”尤其是这双眼睛,简直美得不像话。白秀珠不错眼珠地端详着,心里满意得不得了。

    燕西?金燕西?徐伯钧眸色瞬间深了下去。

    “我想亲亲你,徐伯钧。”白秀珠又突然道。

    这疯丫头!

    徐伯钧心神俱震,被这小姑娘想一出是一出的招数拿捏得全然不知该怎么办好。偏她喝多了,这时候凶也没用,只能干巴巴地哄:“白小姐,别胡闹了,快松手。”

    白秀珠皱皱鼻子:“叫我秀珠。”

    徐伯钧无奈:“好好,秀珠,松开手吧,嗯?”

    白秀珠却根本没想过要听话:“反正这是我的梦,我想怎样就怎样!”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她说完这句话,抬起头就亲了上去。

    少女柔软馨香的唇贴了上来,带着一点酒味,毫无章法地含着蹭着。霎时间,徐伯钧全身血液疯狂翻涌,短短几秒钟额上已见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