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犯人被押进刑事法庭,满脸胡渣、衣衫凌乱,年过半百,他就是义咏市平成街灭门案的凶手丁仲禾,一被带进来,法庭上所有目光顿时转向他,旁听民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他似乎毫不在意众人目光,泰然自若地坐上被告席,尚未坐定,只觉一道特别犀利的眼神扫向他,他不经意地往对面望去。

    只见原告席上一名青年检察官狠狠瞪着他,此人正是善咏滕,坐在另一侧的书记官赖蔚冥也一脸不满。

    他只是冷笑一声,然後跟他的辩护律师低声交谈几句。

    旁听席上,一名老NN被医护人员搀扶着坐下,其他人纷纷让开位子,丁仲禾看向那老NN,眼神似乎有些异样,但那或许只是片刻的错觉。

    待稍晚进入法庭的记者坐定,法官便开始确认被告身分以及告知权利,随後善咏滕说明诉状,语毕问道:「被告与辩护人有任何异议吗?」

    丁仲禾摇摇头,一脸若无其事。

    善咏滕只是叹息一声,接着进行开审陈述,只听他道:「被告丁仲禾犯下杀人、威胁、肇事逃逸等重罪,并且还有前科,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一些证物,想请被告与辩护人确认。」

    只见一旁的调查人员把证物一一摆开:毛发、采集血Ye和指纹、残留衣物,看来看去,丁仲禾目光始终离不开那摆在角落的木盒。

    「那有什麽特别的吗?」善咏滕顺着他目光瞧去,不解地问道。

    「啊...」丁仲禾有些迟疑。

    「别想蒙混过去,从实招来!」善咏滕疾言厉sE地说道。

    「哈,谁蒙混了?待我娓娓道来,这般无礼cHa嘴g啥?」丁仲禾冷笑道,不耐烦地撑着头。

    「你...!」善咏滕气地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赖蔚冥啧了一声,示意他冷静。

    丁仲禾视若无睹,自顾自说道:「这要从日治时期说起...」於是他将如何成立秘密组织、如何分阶级、如何使用组织信物、如何组织没落说了一遍。

    「不过这组织起内哄的事却只是个传闻,当时有个日本学者不知怎麽混进来,由於同阶级的人员都穿成一样,所以根本抓不到人,不过他倒也挺聪明,没有立刻揭发组织,而是在其中待一段时间,m0透组织动机与方向才下手,有一次听说组织里存有一大笔钱,起了贪念,趁夜杀了好几个核心人物,然後偷了那笔钜款逃走,离开之前还不忘给个交代,强迫幸存的两个核心人物,隋家与许家跟他订立契约,叫他们严格保密,否则就会陷入诅咒,世世代代拿不到这笔钱,交代完就回报上层说这组织起内哄,自行解散,带着钱从此跑得不知去向。

    给他这麽一闹,组织自然是散了,还有不少人员被抓呢!只不过那两个姓隋跟姓许的核心人物逃掉了,想当然尔,他们怎麽可能遵守契约?诅咒就这麽降在他们子孙头上,可悲啊!後来留下的就剩这木盒子,幸存的组织人员用它来互通联络,我也是靠这木盒子找到这些人的,原本是想留在案发现场以示警告,不过後来却被你们给拿来了...」

    「警告什麽?」

    丁仲禾只是冷笑一声,却不回答,善咏滕抱着x,气得满脸通红。

    「钱。」忽然一个冷静的声音说道。

    众人的目光往声音方向瞧去,只见善咏滕身边的男孩义正严辞地接着说:「警告那些人不要动那笔钱。」

    「等等,什麽意思?」善咏滕身子向前一探。

    「组织内部的钜款,NN知道放在哪里,於是这姓丁的坏蛋就...」他手指着丁仲禾,脸sE发青,全身颤抖着。

    丁仲禾对於这意料之外的变故也是脸sE难看,冷静的神情忽然被打乱,他颤声道:「臭小子,给我闭嘴!」

    原来此人正是范睿闻,身为家中唯一的幸存者,他是最关键的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