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三更的梆鼓。

    那巡抚许是打得累了,他松了手上的马鞭,坐到一旁饮起茶来。

    我被他吊在房中,已差不多三个时辰。

    四周散落着各种长度、粗细的玉势,每一根都已叫他在我身上用过多次。

    他未自己进入过我,似乎只享受凌虐我的快感。

    我手臂几乎全没了知觉,身上处处鞭痕,下身淫水自股间滑落,滴落在地,中间混着些暗红。

    昨日在茶寮送别上清师兄,我看着他背影渐行渐远,直至隐入人群,心中只余万事将休的平静。

    纵然我已做好殒命的准备,但究竟要如何替折思谟报仇,心中却仍毫无主意。

    我在茶寮坐了一天,一边看着不远处巡抚家宅下人们进进出出,一边听着茶寮里往来人们的闲谈。

    一个年轻男子却突然在我桌旁坐下。

    他将手中长剑放在桌面,伸手去拿我面前茶杯,道:“这位小哥,可否容在下借口水喝?”

    我心中有事,懒得理他,只随他去。

    他声音却又在我耳边响起,道:“你便是在这里再坐上一日,也是进不去那人家中的。”

    我有些怔愣,抬头去看他。

    这人眉目舒朗,倒是长了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只是脸上却显着一副顽笑神情。

    他言语中意味不清,我亦不想惹出旁的牵扯,只低头喝茶,心中继续盘算。

    他却仍自顾自说话,又拿手指蘸了茶水在桌面上一笔一划写起字来。

    “我比你还早来一日……”

    我虽不识字,但仍辨认得出,桌上两字与巡抚家宅大门前额上所书乃是一样。

    “若你我所谋相同,我二人联手去取,如何?”

    我又抬头去看他,他脸上虽带着笑,眼中却蒙着些许苍凉味道。

    “另寻一处说罢。”我付了茶钱,望向他道。

    他心中原已有了计划,只一直拿不定主意寻人帮忙。

    “我一直在军中,虽会些拳脚剑法,但巡抚家中不止有家丁,还有府兵,我亦无万全把握。”他顿了顿,继续道,“此番行事,我虽不惧生死,但我家中父母伯父,我亦不愿牵扯他们。”

    他脸上顽笑神情不再,拧了眉目望着我,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