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还望饶他一命,勇士难得,让他阵前赎命即可。”第七赫对着春和抱拳道。

    周天和银红婆婆也跟着开口,“城主,念他初犯,就宽恕他这一回,让他戴罪立功。”

    “城主,哪有阵前斩杀大将的先例?暂且把他的脑袋寄存,若有下次,再定斩不饶!”

    ……

    春和看着第七赫三人,沉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犯下如此大错,若不严惩,那后来者是不是可以有样学样?”

    第七赫刚想再说,就听春和喝道,“常百胜!”

    一直隐身的常百胜出列,对着春和见礼,“城主。”

    春和冷哼,“常委员长就是这样给我照看反安军的吗?双方对峙,几乎酿成流血事件,你竟然不闻不问,任凭发展。”

    “卑职有罪。”常百胜垂首而立。

    “哼!你当然有罪。”春和冷着目光,“你是兵法大家,不如你先告诉我此该如何处理?”

    “令地瓜他们去擒拿柳天,成在免责,败则抵命。”常百胜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

    春和目光炯炯,“地瓜不能杀?”

    常百胜坦然地面对春和目光,“不能杀!”

    “为何?我现在连诛杀一名违抗军令之人的权利都没有吗?”春和道。

    “自然有,只要城主愿意,就算要我的命,也没有人会违背城主的意志。但地瓜不能杀!”常百胜看着春和坚定道。

    “为何?”

    “若是杀了春和,那和安城与上虞等城的裂痕将再难弥补,而城主有吞吐天下之志,此后定将海纳百川,若是前期就处理不好新旧关系,那我和安城终将是流沙堆塔,稍遇大风,定将轰然倒塌。”常百胜恳切以对。

    “此事你在推波助澜?”春和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

    常百胜摇头,“并未,卑职只是坐观其变。此事祸根在我们和安大胜十八城联军时就已埋下,赖城主天威,我和安大胜联军,几乎么有任何折损,和安上下志得意满,难免骄矜,这种心态在反安军成立后都没有被扭转过来。地瓜等人对第七赫等几位副盟主没有丝毫敬畏之心,肆无忌惮地拉拢三城精锐,就算第七赫副盟主他们百般忍让,若是地瓜他们不加检点,双方定起摩擦。果不其然……”

    春和打断常百胜,“所以你想把矛盾给摆到明面上。”

    常百胜点头,“不错!既然发现了脓疮,就必须挤破它,若不然等脓疮越来越大,悔之晚矣。”

    “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所做全部正确,若不是我及时赶来,双方要是没有克制直接火并,你该如何?”春和作色道。

    “卑职甘愿领罪。”常百胜头颅垂的更低。

    春和盯着常百胜片刻,转向第七赫,“第七赫副盟主。”

    “在!”第七赫连忙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