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嘴唇,又去抓他的手。

    这回席殊没惯着她,把她的手拂开,淡淡道:“忍着。”

    招秀没办法,又拉不下脸求,只能咬牙。

    凌迟估计b这还好受些。

    处理到腿边的时候她又没忍住,缩着腿说道:“剩下都是小伤口了……不用了吧……”

    席殊看她一眼,她只能畏缩地、慢吞吞把腿伸直,递到他身前。

    她垂头丧气抓着案边,想想,好像从拒绝他触碰咒印就开始错了。

    心理挣扎了一会儿,她一边打着颤,一边小声交代:“昨日我去梧山……取一份情报……遇到一个闻铃阁的巡狩……他在抓我的交易人……没Ga0清楚什么事……就跟他交上了手……咒印不是术……是一块白玉……摔碎了……就到我身上……”

    她说得颠倒断续,还夹杂着大量x1气声与颤音。

    等她说完,席殊才放下药瓶与绢帛,没把那些零星的划痕也给一同擦一遍,他起身走到窗边,拿了坛药酒净手。

    招秀眼巴巴望着他。

    他把手擦g净,才慢悠悠道:“谁给你解咒,又没解彻底?”

    招秀闷闷答:“……简锐意。”

    忙又道:“那算是——解咒??”

    席殊轻笑:“他倒是能忍。”

    招秀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对她居然跟简锐意有纠葛吃惊,反而是称赞他……能忍?

    他走回来,在她身边坐下,招秀立刻转身,将肩胛骨亮给他。

    心想这回不管怎样都要按捺。

    但是席殊没再伸手,他只是静静观摩纹路,看她因为不适逐渐弯下腰半蜷缩起来。

    “蛇灵玉,醉梦岛的邪门功法。”

    “这邪道早些年就被千极教给灭了满门,你昨日见到的‘巡狩’,身份确实有异。”他慢条斯理地说,“这咒印特殊之处在于它不是咒,而是一种功法。它先要由玉养,然后碎玉过渡于人,在人身上成熟之后,取咒而出,就是最纯粹的真元。”

    招秀整个人都懵了。

    不仅是她这个时候脑袋混沌没听懂,而是信息量太大,让她受到极大的冲击——她成了一个容器?

    “也不是全然坏事,拔除虽然困难,但可以逆转,让最后的真元成为自身滋养,不用担心为他人做嫁衣。”席殊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