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光线低沉暧昧,衬托得气氛动人。

    这里是虞擎悠的主场,在场人大多通过邱昭发表的朋友圈来到这个场子,也明白彼此间的想法,多少都对其他人抱点敌意。周旁有不少陌生男人尝试同谢旸搭话试探他的深浅,谢旸不想将心情浪费在疑似daddy炮友的人身上,便抱着敷衍心态同他们进行不挑错处的表层谈话。

    邱昭应付半天好友的桃花,烦了那些人明明白白把他当递话工具人的想法,走到一旁,见另一位好友倚着栏杆向一楼看,凑近她:“看什么呢?”

    小群到场的另一人孟伊雨指了指一楼台上跳钢杆舞的一排帅哥,轻佻吹了声口哨:“够辣,”她哥俩好的勾住邱昭的脖子,“还有这DJ,看到了吗?身材贼他妈带劲,我打过招呼,一会儿让他给悠宝切蛋糕。”

    隔的太远,邱昭只能看到DJ铂金色的发旋,他搓搓眼,放弃折磨自己。他开始拿好友桃花里最好看的和这位比较:“有小保姆几成好看?”

    孟伊雨嗤笑:“看你在群里发了半天疯,”她观摩眼谢旸,“这俩人不一个类型,真要比较得让两人同时在床上细细比,”这是典型的渣女言论,她话锋一转,又道,“我更喜欢DJ这种又美又辣的,小保姆和小玫瑰挺像,倒是更符合悠宝审美。”

    小玫瑰是虞擎悠曾对薄渡的爱称。

    与高中和虞擎悠成朋友的孟伊雨不同,邱昭同虞擎悠是发小,在好友与薄渡谈恋爱时对这玫瑰黏人作精脾性有几分了解,意有所指:“他俩可不像。”

    一道红色身影姗姗来迟。

    “哈?是吗?你看他俩,可都像恨不得把擎悠生吞的鬣犬。”

    “不过人可真不经说,”孟伊雨没趣伸懒腰,一拳捶上邱昭后背,“今晚都他妈给我不醉不归。”

    薄渡的出现如同一颗落入湖中的石子,将本还算平静的环境荡出涟漪。

    在场人,除去提前到C省为虞擎悠庆生,反被虞擎悠带回B市生日par的谢旸外,一水都认识这位他们越不过去的初恋。

    前任分为很多型,有念念不忘型,相忘江湖型,老死不相往来型,也有友善点的相知朋友型;但初恋大多只有一种类型,滤镜美化型。

    无论曾经两人闹过多大的矛盾,那些点点滴滴幼稚的不愉快都会被时间抹去,留下一幅浪漫温馨独属于少年时期的印象派油画。

    虞擎悠永远不会讨厌薄渡,因为他永远不会讨厌年少轻狂时的自己。

    所以,在场人大多讨厌薄渡,他们讨厌他永远在虞擎悠心中有一席之地,却毫不费力。

    听到熟悉的声音,虞擎悠对薄渡颔首示意。

    他余光看到被怀中小孩捏皱的衣领,不动声色皱下眉。他在细节方面总带点强迫症,于是捏捏小孩的腰,示意人从他腿上下来。

    小孩一下红了眼眶,委委屈屈撒娇,见虞擎悠不为所动,遂恶狠狠瞪薄渡一眼,到一旁吃果盘。

    薄渡弯下腰,稍低于虞擎悠,轻声说:“我还是很想你。”

    角落里的谢旸被薄渡黏糊糊的眼神刺到。他强迫自己把视线落到手机屏幕。

    都说女人话多,在八卦这点,男人不遑多让。场上本就没话题,此事一发生,悄悄话声响越来越大,不少人将薄渡从外貌嘴到私密史。谢旸也听了几耳朵,没信,也不附和。

    但有一点出乎他意料,薄渡居然在他家旗下一家酒店当经理。

    在酒桌游戏前,孟伊雨观察了在场大多人,然后咬邱昭耳朵:“去,把小保姆叫悠宝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