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另一个家伙,就没他这么好运了。右手手腕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迫使他主动扔下了手中的兵器,连忙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伤口。

    崆峒派的大师兄心中暗暗叫苦,这些师弟们太不争气了。

    那个疯丫头倒是不来围攻他了,但是自己的师弟,居然也没人来主动帮自己,这就很尴尬了。

    熊姑娘的大师兄下盘很稳,虽然出剑不如师妹那样诡异迅捷,但也是刚猛有力,收放自如。

    以他的武功修为,单独对付一个崆峒派的掌门师兄,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还没等他将对手彻底打倒在地,师妹那边已经结束战斗了。

    那十几个人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绝大多数只是受了轻伤。因为熊芸菇本就没打算杀死他们,只想给他们一点教训。

    一番打斗下来,她对自己剑法的进步很是满意。

    她回头扫了一眼。发现那个崆峒派的大师兄一脑门子虚汗,手忙脚乱,显然不是自己师兄的对手。她也就懒得再插手了。只将宝剑背在背后,悠闲地在一旁作壁上观。

    心里还暗暗嘀咕了一句:什么狗屁崆峒派,就是一帮仗势欺人的酒囊饭袋。

    熊姑娘的大师兄越打越有信心,在双方打斗的最后阶段,他忽然剑交左手。右手竖掌猛然拍向对方小腹。

    那位崆峒派的大师兄,胸前的衣襟已经被划破了。正满头大汗的上蹿下跳,拼命躲避着对方凌厉的剑法。忽然小腹传来一阵剧痛,仰面朝天跌倒在地,左手的银钩脱手而去。

    他的心中羞愤交加。当着这么多师弟的面,如此狼狈,岂不回头让师弟们笑话?

    其实他完全是想多了。那群师弟比他更奋不顾身的率先倒地,而且好多人都见血了,样子只会比他更狼狈,根本就没机会笑话他。

    熊姑娘倒背着宝剑,连头都没有回。一来她对自己的大师兄非常有信心。二来她得盯着这群倒在地上的虾兵蟹将,万一有哪个不服气的又爬起来,她还得用穿着绣花鞋的小脚再将其踹翻在地。

    恼羞成怒的崆峒派的掌门师兄就地一个驴打滚,猛地用左掌拍地,腾身跃起,右手的银钩直刺熊姑娘的后背。面对面肯定是打不过了,他不惜背后偷袭,总想找回点面子。

    熊姑娘的大师兄眼见着贼子急红了眼,竟然从背后偷袭自己的师妹。不由得大吃一惊。

    情急之下,他横着身子飞了过去,替师妹挡住了那把恶毒的银钩。自己的小腹被划伤了,瞬间便血流如注,口中发出吃痛的叫声。

    听到动静,熊姑娘立马转回头来。她只扫了一眼,便明白发生什么事儿了。不由得柳眉倒竖,小脸气的发白。

    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正踹在还没来得及收招的崆峒派掌门师兄的下巴上。

    这一脚力道很足,那位掌门师兄差点被踢晕过去,后脑重重磕在地上,短时间内是爬不起来了。

    熊芸姑又踏步上前,一脚踏在了他的胸膛,抬起手中宝剑,指着对方的鼻尖儿,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那位受伤倒地的大师兄连忙抬手道:“师妹不要动怒,别忘了师傅下山前曾交代过,不可伤及对方性命!”

    熊芸姑不服气地回头望了他一眼,撇嘴道:“师兄,你是在山上待的太久,人都变傻了吧?他刚才差点儿伤了你的性命!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对付这种卑鄙小人,还和他讲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