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姑娘一声不吭地拉好了衣服,盖住了那件火红诱人的小肚兜。

    我心里暗暗嘀咕:着什么急呀?匆忙间我只看了一眼,还没看够呢!

    当然这话也只能憋在心里,否则我另外半张脸也要肿了。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熊姑娘不再理我,召唤了一声赛虎,便转身扬长而去。

    赛虎摇晃着自己粗大的尾巴紧随其后。

    我的前世兄弟向前跑了几步,又转回头来,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盯着我,冲我露出锋利的獠牙,喉咙中发出了几声低吼。

    我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狗肉上不了席。你个新来的,首先要学会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先把女主人哄开心了。

    初来乍到,敢和我争宠,老哥我就先原谅你了,至少说明你还有一颗积极上进的雄心。而你非但未能将女主人哄开心,还惹她生气,简直是蠢到家了。

    应该是打小没读过什么书吧?没文化没教养最可怕了。

    回去好好反思一下,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如果不能尽快想个办法,弥补与女主人之间的裂痕,重新讨她欢心,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你我从此恩断义绝,画地绝交,割袍断义。

    你也没穿袍子是吧?那就割尾巴断义!我才不惯着你呢,小样儿!

    在我的心目中,女主人永远比天都大。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那是屁话。最正确的应该是:女主人是心尖尖,兄弟手足都是屁!你我就此别过,望你好自为之,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穆夫人站在那里,亲眼看着熊四海喝下了那碗醒酒汤。

    忍不住嗔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年轻呢?一喝起酒来就昏天黑地,忘乎所以,往死了喝,还要不要命了?”

    熊四海一如往常,放下手中的碗,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腼腆的咧嘴笑道:“夫人永远言之有理。只是我心里痛快,有些把持不住。那位姓高的小子,我甚是喜欢。可惜我没本事留住他,他若肯留下来,咱们宝贝闺女的将来也就有着落了。”

    穆夫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阿弥陀佛,你这个老东西终于肯为咱闺女操点心了。你是说你看上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伙子,想招他为婿?这得跟我好好说说。

    为了这事儿,咱俩都烦恼了好多年了。那小伙子长什么样?咱闺女见过没?他是怎么来到山上的?会武功吗?”

    熊四海笑着摇头道:“夫人,你的问题太多了,车轱辘似的。能不能让我喘口气慢慢说?”

    穆夫人着急道:“你这个人一说到正事儿就要大喘气儿。先憋着,说完了再喘气,憋一会儿憋不死你。”

    熊四海连忙闭上嘴巴,假装憋气。片刻之后,忍不住开口笑道:“不行啊,我憋不住,不让我喘气儿,一会儿话没说完就得死。我若是死了,夫人该如何自处?”

    说完他哈哈大笑着,一把将穆夫人揽在怀中。

    穆夫人一边拼命挣扎,一边抡起小拳头,捶打在他的胸膛。

    气呼呼的说道:“别胡闹,赶快说正经事。”

    熊四海只得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