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在时,简省朴素的婵娟多是唇上抿个胭脂作数,父亲走後,婵娟就脂粉未施,若需外出,则蒙上面纱,不曾这样施妆打扮。

    婵娟本就秀丽,上妆後格外娇美动人,显得极有朝气,许弈一时间不知该将眼往哪放。

    「我是第一次搭马车呢。」婵娟很兴奋地道。

    一路上婵娟吱吱喳喳地问东问西,还不时撩起布帘瞧着外头。

    过去仅有的几次共乘,车内往往十分安静,婵娟少言,许弈则是拉不下脸主动亲近,两人常来回路程都是沉默。

    许弈虽不习惯现在的婵娟,却觉得能够说上话亦是好得多,也一一回答庶母的疑问。

    行到半路,过了一个大坑,婵娟往前一颠,扑到许弈怀里,许弈当下没多想,出手便扶住了她,将她护着。

    「唔,应该要做个安全带啊。」

    婵娟娇甜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才意识到两人靠得太近了,赶紧把她推回座位上。

    柔软的触感,似有若无的馨香,都在下车时让许弈抛诸脑後。

    除了嗓音与妆容,许弈也慢慢觉到,婵娟的眼角眉梢,像死水成了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