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何时上了马背,拉好缰绳,神采奕奕。

    姜寂臣嘴角抽搐,他和骏风一样,都疯了吧…

    护国军主营中,一斥候飞奔回营,他手中小旗沾染血迹,一张黑瘦的脸也是血迹斑斑。

    他哑着声音大喊,“快开营门!”

    两侧士兵移开绊马桩,他一路向着军师胡晏的营帐而去。

    “军师!”

    马还没停下,斥候力竭摔倒在地。

    胡晏从营帐中出来,眉毛拧起。

    他清楚瞧见斥候身下晕开血迹。

    “来人,叫军医来!”

    “是!”

    胡晏拢起长袖,与闻讯而来的将领一同将人搀扶进营帐,“与你同队的黑甲呢?”

    斥候:“我们在距离三国交界的十里庄中遇到一队匪贼烧杀。”

    他们本是打算派两人回营禀报,剩余八人留下与匪贼抵抗,哪知还未靠近便中了埋伏。

    一队斥候拼尽全力,也只送了他一人回来。

    他染着血的手抓上胡晏,声音悲怆,“参将…参将被抓走了。”

    驾马逃离时,他向身后看了一眼。

    平日里最喜欢捉弄他的参将…将他捡回来养大的参将被贼人用马绳勒住脖子拖着前行。

    他的眼珠充血,望向自己时,还无声作着口型,跑!

    “匪贼一共二三十人,向着…向着十里庄外的东北方向…”

    胡晏摁住他因为挪动再次出血的伤口,“别说话了!”

    他转头喝道:“军医呢!”

    胡晏认识他,轻骑甲八营的老幺…

    老狐狸眼眶湿热,这孩子绝对…绝对不可以死!

    营帐帘子掀起,霍朗扛着军医进来,“快点,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