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临,一切又回归常态。

    伤完全好了,我又回队里上班。也许是我的名头被吹得太响,也许是卫浩清的剑镇得住场子,一个来月,特行队基本没什么大案子,唯一一个跟我们沾边的就是有个变戏法的装神弄鬼骗财骗色,刘益明一个人当天就搞定了。

    褚玉灵那边出了点小问题,他的新客户要求他先跑重庆青岛线。对他来说,跑哪里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我的搭车计划就要再往后拖拖了。

    最近刑警队那个厉星飞对卞雯有些意思,有事没事总是到特行队办公室来。不是给卞雯带早饭,就是给卞雯送奶茶。但他每次送过来时还总是一副“这是买多了顺带送给你”的样子,我觉得这种矫情的态度很难迅速拉近关系。

    既然当初撕破了脸皮,现在也不是隶属关系了,我们也就无需再客气。于是每次厉星飞一来,刚将东西放在桌上说买多了送给卞雯,我或者刘家兄弟就会很“惊喜”地表示自己肚子正饿,问卞领导可不可以体恤一下下属。卞雯自然也是顺水推舟,于是十次有八九次,厉星飞带来的东西进了我们的肚子。

    终于有一天,厉星飞忍不住了,当我们再一次瓜分了他带给卞雯的早餐: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后,他一拍桌子,怒道:“你们是有多穷?女人的早饭都要蹭?”

    我立刻阴阳怪气道:“厉前组长,不好意思,我们就是因为穷才来打工的。要是个个都是撕葱哥,我们现在应该在海南游艇上。”

    刘益明附和道:“厉前组长你也真够呛,俩包子就急成这样,至于吗?”

    刘益亮将喝了几口的豆浆放回原处:“看来你也不富裕呢,没钱追什么女人。”

    卞雯出来打圆场:“都少说两句吧。学长,以后别给我带了,我都是吃了早饭来上班的,再说我要控制体重,也不喝奶茶。”

    厉星飞看着我们,压了压火气,潇洒地一笑道:“你们挺牛啊。中午有没有兴趣到训练场玩玩?”

    我耸耸肩:“我不跟我师侄的手下败将动手。”

    刘益亮道:“我爸说要让着局里的同志们点。”

    刘益明笑道:“上次有个人一碰就倒,倒了又倒,我好怕怕,再也不敢去了。”

    一声巨响,厉星飞摔门走出了特行队办公室。

    中午吃好饭,刘家兄弟出去买东西,我闲来无事在办公室趴着办公桌睡觉。

    办公室门一下子被人推开了,好几个人闹哄哄进来。我起身张望,想看看怎么回事。但见厉星飞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同事,估计都是刑警队的,走到我面前围住了我。

    “神棍,走,练练去。”厉星飞一脸挑衅。

    我打了个哈欠:“你说去就去啊,你妈贵姓?”

    厉星飞看看边上的人,起哄道:“嚯,特行组升级变成特行队,怎么里面的人还是这么窝囊?”

    我立刻接话:“是啊是啊,那天不知道是谁窝囊得在拳台上就没好好站起来过。”

    厉星飞一把抓住我前襟:“来啊,我看看这次谁站不起来。”

    我仰望天花板:“你不配,我才不屑跟你动手呢。”

    边上一个壮汉说话了:“我是市里散打亚军,我配不配?”

    我看看他那身材,摇摇头:“你不行,连我师侄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