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远之前便猜测沈清若过去非富即贵,再联想到她对于去京市这件事有些排斥,心里隐约能猜到,在京市她跟沈宴有亲人。

    他跟沈清若认识两年多,知道她是什么性子,即便此刻已经确定沈宴身世不一般,他也不会去避开,思索了几秒,他重新开口说道:“如果真的有人问起来,我就说沈宴是我外甥,父母都是宁城本地人,两口子都在上班。”

    沈清若嘴唇微动,低下头来,“谢谢。”

    “那沈宴的生日呢?”

    洛天远的一句话令沈清若猛然惊醒,生日才是最大的问题,她脸色一白,算了算时间,便道:“就说他已经过了七岁生日吧。”

    如果不是洛天远,如果不是足够信任洛天远,沈清若是绝对不可能对任何人透露出一点点关于沈宴身世的消息的。

    洛天远了然点头,语气轻松,“放心吧。我尽量不让俩孩子去见生人。只是呆三四天就回,每天都让孩子给你打电话报平安。”

    现在出游,并不像以后那样一票难求。

    洛天远在宁城也有很多认识的人,正好运气好,碰上了有人退票,他便买了下来。

    出门在外是要低调的,本来洛天远是准备买三张软卧票的,但想了想,他一个人走江湖时都得小心掩藏好,更别说带着两个孩子,可千万别被人瞧出他有钱,便干脆买了两张硬卧票。

    洛天远手里拿着两张票,开玩笑似的说道:“沈宴,晚上就委屈你跟我挤挤了。”

    想了想,他又解释道:“公司只给报两张票,书颜又是女孩子,她两岁以后就没跟我睡一张床了,你俩虽然都是小孩,但睡在一张床也不像话,是不是?”

    沈宴不知怎的,还小脸一红,“我知道了。”

    他才不要跟洛书颜睡一张床呢。

    洛书颜睡觉可不老实,幼儿园午睡时还总踢被子。

    沈清若准备了很多吃的。

    宁城火车站管理并不严格,就算不用买月台票都可以送人到火车上,因此也有不少人“扒火车”,就算有乘务员检票,也总是能躲得过去。

    卧铺车厢人并不多,扒火车的人也没胆大到要去蹭卧铺车厢,一路上也不算挤,拿着火车票到了车厢后,沈清若这才下车。

    沈宴是头一次坐火车,觉得稀奇极了,但他不爱露怯,坐在床铺上,只悄悄地侧头看一眼车窗外,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特别快,掌心还有着一层薄汗。

    洛书颜也很兴奋,不过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绝对不是第一次坐火车,比如,她还知道火车上的洗手间在哪呢!明明也没谁告诉她,但她就知道,她还知道火车上有人推着小车车买零食饭盒。

    俩小孩坐在一张床铺上,火车启动时,小脸上都是兴奋激动的表情。

    直到看车窗外看腻了,俩小孩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正在这时,有人推着小车车卖零食了,洛书颜赶紧凑到过道去看,沈宴比较矜持一点,却还是探头去听动静。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来,同志,脚让一让……”

    有别的车厢的乘客正大嗓门的在问:“有没有正经吃的?”

    “盒饭要等一等,不过有泡面,车厢那头有开水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