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舟点点头,“你说的很对,那些乞丐一些吃的自无不可,但这种讹钱的绝对不能纵容。晚上你便带我去找到这个人吧。”
“家主,你?”舒童看着主子,有些不明白。
韦稞道:“你听从家主吩咐就是了。”
舒童连连应下。
天刚擦黑,舒童果真带着江一舟韦稞和齐皓到了福松镇。
这两年福松镇因为云山田庄的关系,变得比以前更加热闹。
镇子规模扩大了一倍,来往客商不断,所以镇上的茶肆酒楼变多了,赌坊妓馆也生意兴隆。
几人刚到没一会儿,就看到赌坊的帘子从里面被掀开,一个人被除暴地推搡了出来。
可不就是中午从江一舟这里拿了银子,口口声声喊“江家主好人”的嘛。
统子果真没有骗她,这家伙就是个烂赌鬼。
至于是否为了吃喝嫖赌而把他自己的妻儿拿去卖了,江一舟无法去证实,但赌钱和骗她的善意和银子却是石锤了。
她现在是有钱,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骗的。
真当她是冤大头了。
江一舟跟韦稞递了个眼色,后者拉了拉舒童的衣裳,低声说:“等会别说话,看着我指示,明白吗?”
舒童此时莫名紧张,之前听到外面说,这个江家主六亲不认——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儿子被砍了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何其冷血歹毒。
但在他的眼中,江家主永远都是那个对着他们和颜悦色,说话温和,然后一声“都留下”而救了他们全家人性命的人。
他见韦稞的动作,想问“是不是要教训一下这人”,但他始终没问出来,韦稞就先一步跑到另一条巷子了。
他也紧跟着藏了过去,韦稞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麻布袋子丢给他。
舒童虽然长得比较壮,但这种揍人打闷棍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干啊。
他感觉拿着麻布袋子的手都在抖,下意识去看家主,却发现家主已经不见身影了。
很快,那个男人嘴里骂骂咧咧地朝巷道这边过来。
舒童心道韦稞料事这么准,提前藏在这里。
就看到韦稞一个箭步上前,一把薅住对方后领脖子,待那人本能张口叫时,一块抹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嘴里。
然后她随手把那人往旁边一带便推向舒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