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白出院。

    日子安静没几天,夏诗白在家又大哭大闹,摔碟摔碗,闹得鸡犬不宁。

    张春英叨叨:“当初不让你嫁这样的,好人你不要,要了这样的烂人。”

    “妈,人是我自己拣的,我没怨你,你也不要再啰嗦了!烦死了!”夏诗白大声道。

    “你闹归闹,不要影响执文,他还要中考了。”张春英无可奈何地摇头。

    夏诗白收敛了些。

    夏诗白后悔:人财两空,当初不听他的甜言蜜语就好了。

    夏诗白一天到晚在家骂这个骂那个,拿儿子出气:“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哭,知道吃,不见你在班上拿第一,给我争口气。”

    她的儿子刘执文听话乖巧,小小的年纪就会做饭洗衣。孩子希望得到母亲的爱,但是自从父亲走后母亲愁眉不展,没了开心。

    一旦听见“刘飞飞”这几个字,夏诗白的心会悸动,但在家人面前她要装得满不在乎硬气的样子。

    夏诗白对刘飞飞还有幻想,所以她不去办理离婚登记。

    再后来夏家收到法院寄来的《离婚判决书》。他们分居够了两年,刘飞飞找人到法院弄的。

    张春英虽然看不上老大夏泊舟,但大事还是希望夏泊舟拿主意,她打电话给夏泊舟:“夏泊舟,你回来!”

    夏泊舟屁颠屁颠地赶回娘家。

    家门打开,夏泊舟看一家人脸色凝重,夏秋田沉默地示意她进来。

    “泊舟,这个能不能签收?”夏秋田问。

    夏泊舟详细地看了法院的判决书,过了一会她说:“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都已经分居了那么多年,离婚判决生效。”夏泊舟瘫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夏泊舟看见父母那样的六神无主和沮丧憔悴,她心痛,但她装作坚强。

    夜深了,她默默地离开娘家,走出马路,她不禁地流着泪。夏家少了这个当家的男人好像突然空了,刘飞飞再不济也在夏家生活了十几年,她对他多少是有感情的。原来很多事情都是他在打理,现在忽然一走。

    刘飞飞在的时候,虽然大家心里不看重他,但表面对他还是客气尊重的。现在一走才觉得这个人的重要性。

    青头蛙做得风声水起,他再也不用看夏家的脸色。何况现在他娘家那边有权有势,屎坑雀的女婿通过女婿家嫂子家的关系,已经做副局长了,夏家奈何?

    夏诗白后来拍了几次拖,都不成功,她心里还是装着刘飞飞。夜晚,夏诗白背家人打电话给刘飞飞,刘飞飞根本不接听。打得烦了刘飞飞就骂道:“你有完没完,你烦不烦!?现在我跟你还有关系吗?”

    “仔你也不管了吗?!”夏诗白大声道。

    “那你拿回我们刘家来,我们来管!”青头蛙底气十足。

    夏诗白软了下来:“你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