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褚英闻言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纯嫔,却也没再说什么,拉着高曦月的手走了。

    又过了三日,太后总算迁进了心心念念的慈宁宫,赵合德带着后妃一同去慈宁宫贺太后迁居之喜。

    太后神色平淡地看了眼众人,说了些敲打的话后便开始贵子之说,赵合德冷眼瞧着所有嫔妃眼里都带了点向往,轻舒了口气。

    果不其然,从太后宫中出来后众人都开始明里暗里的争宠,其中怼王白蕊姬更是堂而皇之的对上了高曦月,气的高曦月没忍住给了她一巴掌。

    赵合德听闻消息急急忙忙赶去主持公道,看着白蕊姬捂着脸哭的我见犹怜,忙吩咐人去请了太医。

    这回赵合德可没有像原身一般给满宫后妃赐药材荷包,毕竟这玩意儿太容易做手脚。

    太医看过后表示并没有大碍,又给开了抹脸的药膏,赵合德全程监视,没有让高曦月的人插手。

    “玫答应受了委屈,贵妃她原就是个炮仗脾气,虽说娇纵了些,可也并不是磋磨人的性子,本宫也了解了始末,你言语有失,不敬上位,贵妃错在不该伤了你的脸,就罚你二人皆抄写宫规一遍,你可服气?”

    赵合德声音温柔,语气却不容置疑,白蕊姬见高曦月直接点头应允,只得咬牙认下。

    赵合德复又看向高曦月,神色带了些无奈:“你好歹也是贵妃,也该拿出贵妃的气度,便是有人犯了错,只交给掌事嬷嬷处罚便是,何必次次亲自动手?”

    高曦月闻言笑得张扬得意,斜睨了一眼白蕊姬愈发惨白的脸,娇声开口:“娘娘说的是,下回臣妾定然不亲自出手了。”

    “好了,你们都记住这回的教训,本宫还得回去看账本,曦月也回宫吧,莫扰了玫答应的清静。”赵合德说完便准备回长春宫,高曦月连忙跟在赵合德身后。

    待走到宫道,赵合德方开口:“这玫答应举止有些古怪,想来背后是有主子的,你莫要着了道。”

    高曦月闻言细细思量了一会儿,玫答应确实古怪,成天往人堆里扎,恨不与满宫嫔妃为敌,这么一想,高曦月立马表示会同玫答应保持距离。

    不料才过了三天便出了事,玫答应的脸颊溃烂,抹脸的药膏被人下了脏东西。

    赵合德连忙吩咐素练彻查,高曦月被带到弘历面前时吓得不轻,幸好那日赵合德全程陪着,又有太医作证。

    查了三四天,只查出延禧宫的一个小太监接触过玫答应的药膏,赵合德将人绑去慎刑司,最后竟供出了娴妃。

    赵合德只得将口供递给弘历做主,弘历打眼一看便知道这太监做了伪证,倒不是多相信娴妃,主要是娴妃实在没理由下手害玫答应。

    毕竟弘历为了给娴妃造势,很是宠爱娴妃,明面上赏赐不断,私下也常常去延禧宫看望,况且在弘历眼里,白蕊姬可是娴妃的人。

    虽说心里明白娴妃是被冤枉的,可流程还是得走,弘历看着哭哭啼啼的白蕊姬,派人请了娴妃过来问话。

    娴妃了解了始末就开始跪地喊冤,口口声声清者自清,半点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都提供不出来。

    弘历多少有些无语,看清楚了娴妃是自证不了清白了,忍不住开口道:“那太监是从你宫中出去的,皇后也查了那太监的底细,是从前伺候过你姑母的旧人。”

    这句话明晃晃是在暗示娴妃若证明不了那太监不是她的人,这口黑锅便扣在她身上了。

    可在恋爱脑青樱眼里,弘历这就是不相信她啊,青樱一边落泪一边哀怨地问:“皇上这是疑心臣妾吗?”

    白蕊姬一听这话就炸毛了,哭哭啼啼地道:“婢妾不知如何得罪了娴妃娘娘,竟狠心毁了妾身的容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