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从来都不少,绝大多数湮灭于历史的长河中,有足够大影响的才会在史书上记下寥寥几笔。

    由笔墨记录,鲜血铺就。

    “言则。”话说出口,时不虞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小,小到外边随行的人根本听不到,并且,声音在抖。

    丹娘担心的握住她的手。

    时不虞紧紧回握住,闭上眼睛稳住心神,在心里告诉自己,事情还没有发生,还有办法,一定有办法,她要是慌了,就真只能送行了。

    时间紧迫,就连安抚自己的时间,时不虞都不敢多给,很快就睁开眼睛撩起帘子:“言则,我猜他们会聚集在宫城南门,那附近有一家寸阴斋,派人以最快的速度过去,让管事把那书坊烧了。”

    “姑娘……”

    “书坊烧了可以再建,人没了回不来!”时不虞用力一拍车厢内壁:“丹娘,你去我才放心,不必留手,务必烧成大火,哪怕后果是连累一整条街都没事。言则你派个人给丹娘带路!”

    丹娘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跃下马车牵了言则的马飞身而上。

    言则并非要抗命,只是吃惊之下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毕竟书坊与别的铺子不同。闻言不敢再作耽误,立刻点了个人随丹娘前去。

    两骑很快不见踪影。

    言则离得马车更近些,道:“等这事了了小的自去领罚,姑娘您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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