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离别总是使人愁,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大儿,姬松就是再硬的心肠也化成了绕指柔。

      “乖,不哭!你可是小男子汉了,男子汉怎么能哭呢?”

      小猴儿抽噎道:“你们不走行不行?我不做男子汉了好不好?”

      姬松心里一颤,涩声道:“那怎么能行?你可是爹爹的好儿子,别人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你要坚强一些,不然将来怎么保护爹娘和姐姐弟弟们?”

      “我.......我不哭....”

      他用袖子擦着自己的泪水,但却越流越多。

      “好,真是个好孩子。”

      他紧紧地抱住儿子,柔声道:“在家要听奶奶和先生的话,等你会写信了,就和爹爹写信,写什么都行,然后让鹰大它们送来。爹爹就是在忙也会回信的。”

      “嗯,孩儿会听奶奶话的。但你们要早点回来啊!”

      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姬松眼中充满了酸涩,回头朝母亲道:“孩儿不孝,家里就麻烦娘了。”

      姬母接过孙儿,擦掉他的眼泪,道:“去做你该做的事吧,家里一切有我。攸宁随你去南方,有什么事你多让着她一点,做男人的要大度,别让为娘为你们担心。”

      “孩儿明白!”

      看到姬松点头,姬母又看向攸宁,拉着她的手道:“从你嫁给我这儿子,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娘在这里给你陪是了。”

      “娘,你说这些做什么?哪有什么委不委屈的,能嫁给夫君,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您千万别这么说,不然今后还让儿媳怎么做人?”

      听到婆婆这么说,攸宁立马就急了。

      “姐姐说这话妹妹就不爱听了,什么委屈了?我自己的女儿还能不了解?这要是放到别人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也就松哥儿才会惯着她。”

      张氏一听姬母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一个堂堂国候,自家又不是五姓七望的门第,要不是松哥儿让着,她都替女儿担心。

      “好好好,我说错了还不行吗?都好,都好!”

      姬母无奈,只能装作认错。

      “好了,时间不早了,也该启程了。要是再耽搁下去,非天黑了不可!”

      谢廉在一旁听着她们说话,早就不耐烦了。这时候远行每日走多少路都是提前计划好的。

      要是天黑到不了驿站,就只能在野外露宿了。

      张氏没好气瞪了谢廉一眼,谢廉只能讪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