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村里就那个诊所,送去了也顶多打个点滴,回头还得去城里看病。也不差这十来分钟,我赶紧把这事给办了!”

    “你学过医?”顾卫东听沈珍这么一说,有些意外。

    倒是没想到她做事果决、如此胆大心细。

    沈珍推着轮椅,笑笑说:“我爷爷是赤脚大夫,没有医生执照的。”沈珍实话实话,刚才掐穴位的做法就是爷爷早年教她的。

    “赤脚大夫不可能会心脏复苏。”这话说得很笃定。

    “哦,那个呀,那个是我托沈放去城里帮我买的急救书里写的。做我们村委这些,最怕遇到老人情绪激动,中风啊,心脏犯事。反正我学着点,以备不时之需。”

    顾卫东点点头,对沈珍的印象好了那么一丢丢。

    两人回到村委,沈放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拍了拍她肩头,可把沈珍给吓岔了。

    “姐,我听说你去救我媳妇了!大杀四方啊!牛!”

    沈珍白了他一眼:“没个正形!就为了夸我,特地跑过来?”

    沈放嬉笑着说:“姐,咱们村口车站左边那块地,是不是一直挂着,没卖出去啊?”

    “嗯,”沈珍收拾了下桌面,狐睨地瞅着沈放,“你想干什么?”

    “姐,我有点积蓄,想买了那点地,以后盖房子娶媳妇呗。”

    沈珍跟沈放同住一个屋檐下,自然不可能对他这几年赚钱的行当一无所知,但具体这人赚多少,她倒是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