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四个黑衣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

    老者进来,周围的人纷纷客客气气唤道:“六爷。”

    阎六爷笑得慈善地走了进来。

    他看着整个天井里横七倒八的打手,心情很好地笑了笑:“沈放啊沈放,你小子还真行!三爷的打手都给你撂倒了!”

    陆三爷觉得没面子,托了托眼镜说:“那是我今天没带够人!”

    这点人不过是他陆家堂里的一个尾数。

    原以为对付个市井足足有余,也没想到会碰到个狠人。

    所以这才没准备多几个。

    阎六爷看出陆三爷的心思,笑了笑说:“不用觉得没面子。这小子,谁的面子都不给。我一个老人家要收他做干儿子,他也不给我面子的。”

    尾音刚消,在场的人除了沈放,都惊呆了。

    整个大上海,谁不知道跟六爷沾点关系都能横着走啊!

    六爷膝下无儿无女,也没有侄子外甥这些,更没有干儿子。

    认个干儿子,可以说是他未来的继承人啊!

    就算不是,起码沾的好处,也够吃喝一辈子了啊!

    居然还有人敢拂了阎家六爷的面子?

    陆三爷听这话,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轻嗤了下,抬着下巴指着沈放说:“原来他就是你说的那个臭小子。行,那我今天替你行道,挑了他脚筋,也算是教训他不懂得尊老了。”

    陆三爷掏出了随身的军工刀,带着锯齿的刀刃泛着冷光。

    宋河想也没想,整个人扑在沈放身前,紧紧抱住他道:“挑我的,挑我的!”

    沈放心口猛地颤跳了下,没想到宋河竟然会这么做。

    而阎六爷缓缓转动着手头上的佛珠,不为所动……也没有要出口要阻止的意思。

    ……

    此时,古家的老宅子里,宋吱正跟外婆坐在客厅里。

    时隔两世,宋吱看到心目中的“偶像”还是有些恍然。

    这个时候的卢香寒,比记忆里要更年轻几分,穿着酒红色的金丝刺绣旗袍,身材匀称,端庄又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