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宋河拍了拍沈放的手臂,带着他一行人上了车。

    车上,沈放一路都很沉默。

    顾卫东把人送到了古玫玲买下的房子,也跟着走了进去。

    宋河关上门,古玫玲领着沈放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才说:“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很想问妈妈,为什么要承认这件事情?”

    宋吱点了点头。

    “目前的情况是对我们不利的!沈放是掉入了别人预先准备的陷阱。别人是有备而来,而我们毫无准备,还不知道后续有什么等着我们。

    我刚刚有在想,我们可以报警,可以抓那个跟沈放接头的人。但很有可能这个人已经被收买了,反过头来咬沈放一口!

    说沈放是跟他串通的。这个年头,有的人为了钱,做牢子都不怕。也有的人专门是收钱做这种事情的。”

    宋吱闻言,也有些后怕,摇着沈放的手臂说:“确实是这样的。有时候没办法,咱也得吃这个亏!”

    沈放叹了一口气,不否认古玫玲说的有道理。

    宋吱又问:“妈,那你怎么让爸也出来了。”

    古玫玲还没开口,宋河先出声了。

    “这是我和你妈商量后的结果。前几天,其实我在城里学的课程都差不多教完了。厂长找我谈了话,让我去巡视车间,还是做回车间主任。

    他说现在林爱国做副厂长,做得好好的。他暂时也开不了口让他挪位,说是让我再等等。等他退休,就把位置给我。”

    宋吱生气地拍了拍桌子:“怎么能这样呢!这不是欺骗你吗?当初去城里学习那个课程,可是小姨子花了很多钱的。这厂长当初也说了,回来让你当副厂。

    现在让你帮他培训中层干部,培训完就让你回去做车间主任!这也太损了吧。”

    宋河没否认。

    实际上,他刚被厂长叫去谈话,心里头也挺诧异的。

    厂长原来那么地道的一个人,谁能想到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宋河叹了口气,“其实,咱们家等着吱吱考上大学,也是想去城里发展的。我本来还觉得对不起厂长。倒不如趁机出来。”

    古玫玲则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是担心,沈放不在了,你爸的课程又教完了,他的利用价值也没了。别人会相反设防把他给清出来。他毕竟是进修过的,也是有点水平的,会影响别人的升职,自然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与其这样,倒不如自己出来。反正那里也赚不到几个钱了。”

    古玫玲说得很隐晦,但宋吱听得出她在暗指林爱国。

    顾卫东挺认可古玫玲说的话,也拍了拍沈放的肩头,说:“走吧。我开车载你回去。先调整下,肯定能东山再起的。人最怕的是没有了信心。”

    沈放点点头,面上不以为意,其实心里头挺受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