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兄好厉害!”

    路荀递了手帕给他,“擦擦手,你渴不渴?”

    苏清珩摇了摇头,“再有两轮就结束了,我刚买糕点的时候路过一家辣菜馆,晚上我们吃那个吧。”

    路荀当然知道苏清珩是在替他出气,但苏清珩只字不提,路荀也就不问,点了应了一声‘好’。

    “你们每次都背着我偷偷行动。”裴渝黑着脸转了过来,气鼓鼓的说。“我听见了,我也要去。”

    路荀无奈一笑,“也没说不让你去。”

    裴渝轻哼一声,扬起下巴看向苏清珩,像是在炫耀。

    苏清珩无视了他幼稚的举动。

    “你到底是谁?”

    程元稹蹙眉望着身后空无一人的小巷,他手上的伤重新包扎过了,本就深得见骨的伤口,才止住血又被苏清珩给撕裂。

    但程元稹根本不敢反抗,因为都是徒劳,他曾经怎么会觉得苏清珩好欺负,想起今天苏清珩找他时的那副模样,就像一只凶恶的狼。

    他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有口难辩。

    他和路荀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怎么也不该把袁梁给牵扯进来,现在不仅得罪了袁家,他吃力不讨好,被路荀伤了手后,连期待已久的仙门比试都没办法参加。

    甚至在掌门问起原因,他也不能说是被路荀所伤。

    那天,他真以为有袁梁在,可以借势教训路荀。现在看来,果然是愚蠢至极。现在根本没法收场,伤口也只能自己养着。

    他已经够烦闷了,可身后的东西跟了他一下午,也不知是人是鬼,程元稹的耐心早就耗尽。

    “跟着我想干嘛?”

    四下无人,等了一会,一个穿着斗笠的男人站了出来,他的脸上数十道的伤疤层层叠叠的覆盖,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面貌,身上的魔气却是抑制不住外泄。

    程元稹当即拔剑,警惕的盯着他。

    那魔修嗤笑一声,“你的右手还能用剑吗?”

    程元稹咬唇盯着他看,魔修扬起嘴角,笑容扯到了那条蜈蚣似的伤疤上,越发渗人。

    “我真替你惋惜,好好的掌门弟子,理应被师弟师妹们追捧簇拥才对,可现在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你真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恶气?”

    “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我是来帮你的嘛。”那魔修笑声尖锐诡异。“你和路荀的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

    程元稹蹙眉看他,“你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