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蕾在一个月休息过后,恢复了体能,夜里亲近孩子,白天把藏在床单下面的手绘地图拿出来圈圈点点,当初搞不定的山形,经过隐晦地跟老七的探讨中,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就是金行山。理由:三上三下,木行山是圆柱形,开不了这样的可以车行的山路,更确切的一点是听到老七说过,那做像柱子一样的山,是没有路的。

    那么如何在夜晚小男孩们出来玩的时候不被发现;如何躲开猎犬的追捕;山中的野兽如何避开,遇到了对付;步行是不现实的方法,在哪里能弄到顺风车;

    理论上解决了这四大难题,出逃才能有所可行性。其他突发的问题,随机应变。

    找了一个周末的晚上,老七带着闫蕾出去溜溜。小克炎也喜欢看晚上的星光,有夜晚的奇异的小孩喧闹声,让疲惫一扫而空,就像每晚的聚会一样,充满灵动的跃跃欲试。

    来到村办公室,里面没人,也不会有人在。闫蕾故意说自己要上洗手间,身体恢复不是太好,尿频了。

    “老七,村办公室里有厕所么,我来不及了。”闫蕾假装捂着肚子。

    老七看她憋得难受,指着办公楼西南角的方向,顺口就说:“进了大门,左转,经过村长办公室,主任办公室,就是厕所了,不分男女,因为村里女人不管事。”

    闫蕾把孩子往老七手里一塞,径直进了办公区域。黑灯瞎火,她接着月光看到门上牌子“村长办公室”,推开门,里面的桌椅都简陋,没有几样办公设施。手电筒调成光圈小的,避免外面发现,仔细地找。

    外面的克炎有点不安分,闹起来,也能是离开母亲的怀抱有点想念母亲的味道,烦躁地闹了。闫蕾有点着急了,心里扑通扑通跳。

    村主任办公室里更简约,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一把椅子。哈哈,拉开抽屉就看到一本册子。这正是族谱。翻开画蓝色字体的就是外面的人,很好判断,都是女性的名字,地区竟然也在上面。闫蕾拿了就往外走,刚准备走出办公楼,她停下来了。

    闫蕾考虑不周,她责怪自己,拿走了族谱,那么村里的老老少少,几百口人就不知道哪些是家族血缘远近关系了,他们会乱套的!嗨,怎么办,没有带纸笔,干脆,闫蕾评记忆记下来几个好记的名字和地区。赶紧回去默下来。于是,她还是放回了族谱。

    机警的闫蕾摸到了警犬室,她的衣服被放在靠着门口柜子的第一格,闫蕾心里准备着打着鼓数着“一、二、三!”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左手抄起自己所有的衣服,右手抓了一件邻近格子的衣服放进自己名字的格子里,撒腿就往外跑。留下猎犬的示威的吼叫声。

    老七看到闫蕾出来了还抱着衣服,说:“快走,不走就被发现了。”

    他们一路小跑,躲到离村办200米的农户家门口,向着村办的方向看去。不一会来了几个巡逻的人,打着电筒向里面张望,有人还不放心,进去打开猎狗房间的灯,没有注意到几十个柜子的衣服。猎狗瞬间安静,没有能耐去揭发刚才发生的事情。

    回到家后,她也就默了5个人。如果哪一处的警方给力,这五个地方能成功进入一个地区的警力,也就能找到族谱,解救全部的外来妇女。

    闫蕾自认自小就立志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对人类的发展有贡献的人。她不惜抛家弃子,这一点在女性思维的架构里,恐怕也就极少人能有这种境界。

    同样的情景再次出现在闫蕾的记忆里,家睿的父亲对闫蕾说:“孩子,三年的时间真不短啊,人生中有几个三年啊,我认为去还是不去还是得依你自己,家庭和事业,孰重孰轻,毕竟还是得做出一个选择的。三年中也许会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有的事情可控,有的事情不可控,都要做好心理准备的。”

    闫蕾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个问题还是得自己做个决断。

    家睿劝说闫蕾,带着一丝的哀求:“闫蕾,三年下来,你30了,…”

    闫蕾笑了,打趣地说:“你嫌我老?”

    家睿赶紧解释:“不是不是,你就是八十岁,我也不觉得你老,因为你是闫蕾哦。”

    …

    老七对闫蕾说:“家庭对于女人来说,是放在第一位的。女人对家庭贡献就是对社会的贡献。”

    闫蕾极力反对:“人是平等的,如果说男女的社会分工一定要有所区分,男主外女主内,那么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思想,这是社会对女性的歧视!”

    老七说:“难道女性不希望对自己少一点压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