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铺,光这门面铺子,位置好,值不少钱。

    “若她犯了错,或者死了人,她得去坐牢吧?”周冉生想。

    颜心很麻利,说干就干。

    她的药铺暂时关门。

    二掌柜和学徒、小伙计们,都跟着张逢春到处收购土藿香。

    这件事,成了宜城药铺行当的大笑话。

    “自作聪明。土藿香是季节药,不值钱的。”

    “她要是有门路,应该买黄连。现如今大赚的,只有黄连。”

    “听说,她拿出一万银元去买土藿香。到时候亏得吐血。”

    与此同时,周冉生到处借钱,打算去买黄连。

    他自己买不了三千斤。

    现在,一斤黄连进价一块银元,出手就是一块半银元。

    周冉生打算买一千斤,转手赚五百银元。

    他现在做大掌柜,薪水极高,但也就是一个月12块银元。

    若赚到了五百,那就是他三年多的薪水。

    这利润太过于动人心。

    周冉生决定豁出去了。

    他这些年从药铺“偷”的,或多或少积累了一份家业,可以先拿出来买黄连。

    他太太不高兴:“好不容易攒下这份家业,若亏了就全没了。”

    周冉生还是决定赌一把。

    他把家里那间小房子抵押出去,换了八百银元;加上他从药铺偷来的现钱,凑上二百。

    平时的薪水,都花完了。他太太用三个佣人,穿金戴银的,比颜心那个少东家还阔气。

    “不可能亏,现在黄连买到就是赚。”周冉生说,“咱们这房子,也是从药铺赚钱买的。”

    又说,“等咱们有了钱,再使点计策,药铺都是咱们的。”

    他太太也很贪婪,同样看不起颜心一个小年轻,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