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搡他:“热。”

    景元钊松开了她,又端详她:“偷偷哭了?”

    “你什么时候走?”颜心问。

    景元钊笑:“这条亵裤,你的女佣不知从哪里偷来的。我穿这个走?总得等我的衣服干了。”

    “你怎么进来的?”

    “翻院墙。”景元钊理所当然,“你这里距离外街,就一道墙,谁都可以翻进来。”

    颜心微微咬唇。

    她并不知道自己院子还有这个风险。

    她只知道进出不用惊动姜家其他人,很方便,哪怕偏僻了点。

    “……我翻进来的时候,白霜就知道了。”景元钊继续道,“所以你放心,除了我,旁人进不来。”

    颜心沉了脸。

    她木木整理自己的书,不说话。

    景元钊静静看着她。

    她的侧颜很美。挺悄的鼻、饱满的面颊,樱红的唇,肌肤白得近乎透明,越发显得她眼珠子黑,眼波微微流转,能荡漾出水纹。

    景元钊有空的时候,心里就在想她。

    想得发疯。

    盛夏天热,他突然口干舌燥,非要见到她不可。

    故而他尝试着直接翻进来。

    他亲到了、摸到了。

    她的肌肤总微微凉,气味又那么好闻,一点点淡苦,是乌药的味道;回味却很甘甜。

    “……生气了?”他又问,语气中有他无法察觉的忐忑。

    颜心将医书整理好,仍不回答他。

    上次程嫂问她为什么不戴南珠做成的珍珠梳篦,明明很好看。

    她心里想着:她被景元钊缠上了,所以她不配。

    她不配再拥有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