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竹和颜菀菀终于出来了。

    母女俩气定神闲,似乎完全不当回事。

    地痞们瞧见了她们俩,开始叫嚷,让她们给钱。

    骆竹声音也很高,说给众人听:“我女儿的玉佩,前几日逛街被人偷了。这些毛贼,偷了东西还敢上门讹诈!”

    又明目张胆看向颜心,“我们可没去闹温良百草厅,这些毛贼被谁利用,一目了然了吧?”

    梅氏不怕她,跟她叫板:“二太太推得一干二净,真是佩服。人家找上门了,你们自己对峙。”

    又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我对峙什么?”骆竹淡淡笑了笑,“我已经派人去告诉少帅了,你们等着坐牢!”

    远处,传来汽车喇叭声,以及整齐脚步声。

    军政府的人来了。

    汽车停下,男人粗鲁推开车门,稳稳站定。

    他穿了一套铁灰色的德式军装。

    军装硬而挺括,他腰背笔直,如松柏般高大威武。

    深色肌肤,一张俊朗至极的脸,似雕刻般,每一处都标准,好看又流畅。

    胸前绶带上的金属,映衬着日光,熠熠生辉。

    景元钊往那里一站,地痞流氓那粗壮气场,顿时消弭。

    他静静扫了眼众人:“都散了,看什么?”

    围观的四邻被他的气势吓住,又见这么多扛枪副官围过来,纷纷往后退。

    可他们还是挺想看热闹,停在不远处嘟囔。

    “怎么怕看?”

    “少帅的未婚妻不能看?这事蹊跷得很。”

    饶是如此,还是没敢再上前。

    景元钊又看了眼颜公馆门内。

    颜心站在一角,目光与他相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