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竹死了?

    这个念头,在颜心脑海中转悠了片刻。

    她居然死了?

    ——这不合常理!

    骆竹的父亲,当年礼部五品官,有些地位。

    骆家是大族。骆竹的母亲,是她父亲从外头买来的小户女,容貌清雅、不争不抢。

    随着朝廷落落,骆家也日渐萧条。走下坡路的时候,宅门内的小白花是活不下去的,骆竹的母亲很早就死了。

    骆竹是一个没有生母依靠的庶女,又生不逢时,在大户门第生活得还不如嫡母身边的一等丫鬟体面。

    她的钻营和好胜,就是那时候培养的。

    后来她家获罪,抄家灭族,她入了娼寮。

    这些经历,让骆竹性格坚韧像野草,一点春风她就可以死灰复燃。

    颜菀菀逃走,景家只是退亲,似乎没有迁怒颜公馆,骆竹为什么会自尽?

    不到绝境,骆竹为什么会放弃?

    一点也不像她。

    “电刑,真的那么难熬吗?”

    颜心隐约记得,军政府里的电刑是很管用的,哪怕蛰伏数年的探子,一上电刑也会崩溃。

    骆竹熬不住电刑,也正常。

    颜心乱七八糟想着,夫人已经留意到门口的两个人。

    夫人整了整情绪,对门口道:“你们俩进来吧,别在门口听。”

    颜心和张南姝进了屋子。

    盛远山今日还是一套军装,室内脱了风氅,单薄得有点寒冷。

    他不觉,安安静静站着。

    饶是站得很随意,他的腰也比旁人挺拔几分。

    颜心看了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