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觉得她人生最大的坎儿,熬过去了。

    “对不起,珠珠儿。”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都是我的错,往后这一辈子,我都给你做牛做马。”

    颜心抹了眼角水光:“我要什么牛马?我只要你做丈夫!”

    景元钊转过身,用力拥抱她:“我会做你的丈夫!珠珠儿,我绝不会错过你,也不会再弄丢你,你永远放心!”

    颜心心口酸酸的:“傻话。”

    用水瓢舀了热水,替他冲冲后背,颜心又问他,“阿钊,你当时为何不跳车?”

    景元钊沉吟。

    “你怎么想的?”颜心又问他。

    “那辆车,司机与盛柔贞同伙,车上有炸药。他们俩想要绑走我,车子往护城河的方向而去。”景元钊说。

    “这是当时的情况?”

    “对。我原本想着,跟他们俩一起走,去看看七贝勒到底搞什么鬼。七贝勒不除,往后还是毒瘤。”景元钊又道。

    “然后呢?”

    “司机跟盛柔贞说:‘主子会感激你的,盛小姐。你跳进护城河,七贝勒的人会接应,你替我们遮掩,我们从城北出去。’”景元钊说。

    颜心:“有两拨人?”

    “另一个人黄雀在后。那个司机,他是双面细作,他背后还有主子。那天的情况是,如果我反抗,会被炸死;如果我不反抗,我会落到不知名的‘主子’手里。

    一旦发生这种情况,就是你们要死要活查,然后查到盛柔贞误导的线索,去追七贝勒。

    七贝勒狡兔三窟,等你们用尽了心思,却发现只有盛柔贞,根本没有我的时候,已经心力憔悴了。

    而我那时候,也不知自己落在何方。我们对付过七贝勒,他的身份、他手里的筹码,我们都略微了解。

    既然无法逃脱,我的目标就是把自己送入七贝勒手里,以摆脱那场绑架背后真正的筹划者。”景元钊道。

    颜心愕然。

    她还以为他鲁莽,没想到他一瞬间考虑了那么多。

    “阿钊,你当时凶险万分。”颜心道。

    “我们都被算计了,西府有人暗中推动这一切。盛柔贞利用了姆妈对她的冷漠,趁着大家忽视她,她做了帮凶。”景元钊说。

    颜心:“你当时有机会跳车逃走吗?车子到了西府门口的,你那时候为何不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