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一直没聊阿松。

    如果不是阿松做内应,不管是颜心还是张家,恐怕短时间内都找不到景元钊。

    七贝勒先送景元钊回来,就是遮人耳目。

    那个密室,也不可能一直都是景元钊的藏身之地,他会被一步步转移,直到最核心的密牢,不管是张家还是景家都别想挖出他。

    等景元钊回来,恐怕没那么好的待遇了,他要吃点苦头。

    他的腿一直装废,七贝勒才没有继续折磨他。

    阿松是大恩人。

    颜心:“阿松,他是谁?我梦到过他的,你上次也说了……而且我看得懂他的暗示……”

    景元钊:“这件事,我们好像没有心平气和谈一谈。珠珠儿,在广城救我的人,真的是你,而不是颜菀菀。是她抢了你的功劳。”

    颜心微微拧眉。

    “你梦到过阿松,对吗?梦里有没有我?”他问。

    颜心点头:“有。”

    “我讲给你听,你别害怕,也别哭。”他道。

    他就把自己梦里见到的情况,一一说给颜心听。

    她的确去了广城,又被颜菀菀毁容;她和阿松救了景元钊,又被颜菀菀母女迫害;村子里和颜心接触过的人,都只是见过她涂抹一脸药汁、黑黝黝的模样,没见过她原本的样子。

    颜菀菀利用了这点,又收买了村长、谋害了阿松。

    村长坚称颜菀菀就是一直住在颜温良旧宅的人。其他人哪怕觉得她不像,也没办法拿出证据。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阿松。

    阿松差点也死了。他是奸细,他同伙在他生死攸关的时候救了他,他才逃过一劫。

    “……你回城的时候被下药,脑袋受伤,几个月的时间半昏半醒,就把那段时候的事给忘了。”景元钊说。

    他说得十分笃定。

    他说他在梦里见过。

    颜心努力回想,脑壳就开始疼。

    生理性的疼,会把记忆阻断,她停下来。

    颜心:“你说得这些,才更合乎逻辑。颜菀菀的确不会医术,而眼睛、耳朵是很难治的,她不可能翻翻医书就治好。受了伤,无人医治也不会自己好,而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