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到底出了什么事?”

    颜心也不太清楚,又不好直接去问张林广。

    好在时老太太体贴,特意派个下属来北城,把天津的事说给颜心等人听。

    “张家大爷去拜寿,送完礼物就走。他一转身,有个宾客点燃了白玉观音,那观音爆炸了。里面藏的是炸药。”

    “七贝勒受了伤,松山胜伤得更重,听说佐藤将军大怒。他派人追张林广,马帮的人护住了他。”

    颜心:“……”

    张林广竟不是去拜寿,而是去行刺。

    他是七贝勒和松山胜的朋友,他一直做得特别好,至少七贝勒、松山胜都没有怀疑过他的忠诚。

    因此,他去拜寿行刺,哪怕杀不死佐藤,也挑拨了七贝勒、松山胜与佐藤的关系;要是杀死了佐藤,七贝勒也会被军部视为“刺客帮凶”。

    七贝勒在军部的路,几乎被张林广砍断。

    张林广此举,颜心大为震撼。

    她到北城大半年了,从来没了解过张林广。

    张知和张南姝去看望张林广。

    他也受了点伤,换了件干净衣裳,坐在厅堂的沙发里,神色端肃。

    “……你是不是疯了?”张知骂他,“你要是死在了天津,我们怎么给你报仇?”

    张林广神色淡淡。

    “你跑去刺杀佐藤,到底有什么用?”张南姝也说他,“现在政局烂透了,佐藤只是军部的代表,没有他还有其他人。”

    张林广听他们讲了半晌,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还犯蠢?”张知大怒,“你作为张家长子,脑子混沌、心思闭塞,爹爹九泉之下都不得安生。”

    张林广:“爹爹在世时说过,攘外是大战,要合全国之力;安内是小计,可以装疯卖傻。

    南边有南边的动荡,而北方最大的隐患是保皇党、遗老遗少的复辟。”

    张知:“……你都知道!”

    “我自然都知道,爹爹一直叫我与七贝勒交好,送我留洋、和松山胜结交,都是这个目的。”张林广说。

    张南姝错愕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