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医生但凡一个手软,病人就多受一点罪。”

    景元钊听了,打了个寒颤。

    这个案例,是前世颜心去旁听西医讲课,一个三十来岁的军医,说他在驻地的经历提到的。

    很快,郎飞杰来了。

    活生生砍下腿骨,的确痛苦不堪。

    郭绮年很快昏死了过去。

    颜心知道她已经不能说话了。

    泼醒她,郭绮年只是虚弱睁了下眼睛。

    颜心走近,静静看着她血流不止:“你知道吗,王月儿差点就死了。她的内宫,因你两脚被摘了,人也只差一点就进了鬼门关。”

    郭绮年似乎想朝颜心吐口水,可她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孩子,坠下来的时候隐约有点小人儿的形状,真是个女儿。她和她丈夫、她亲人都盼这孩子。

    你毁了他们一家。往后,张逢春再也没孩子了。他很苦的,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幸运,为什么那样轻易毁了他?”颜心又道。

    她看向郭绮年的眼睛,苦笑了下,“你根本不知谁是王月儿、谁是张逢春,对吗?”

    对于郭绮年,王月儿只是路边拦路的女人,甚至没看清她的样子。

    郭绮年也没把王月儿当回事,否则她就会直接杀掉她。她仅仅是腿上功夫好,哪怕没得罪她,也要踢两脚。

    却踢掉了旁人的正常生活。

    颜心想让她忏悔。

    然而不可能了。

    郭绮年没有心,她哪里会忏悔?

    “……毁灭痕迹吧。”颜心对白霜说。

    白霜道是。

    景元钊拉了颜心的手,两个人走出了地牢。

    郭家还在找郭绮年。

    “等他们都下了地狱,就可以团聚,就能找到她了。”颜心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