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仲凛和景斐妍兄妹俩对坐,沉默半晌。

    “……阿爸会怎么想?我们不能干坐,得想办法遮掩。”景斐妍突然说。

    景仲凛沉吟。

    “青萍已经死了。她是王钦的女人,也是王钦杀了她。”景仲凛说,“不与咱们相干。”

    “可她在你房内,你说不相干,阿爸会信吗?”景斐妍说。

    景仲凛烦躁起来:“你说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你别冲我吼。我安排中秋节晚宴,本是在阿爸跟前立功。我只是想要管家,接过夫人手里的一部分财产,属于我们西府的财产。

    我耍手段,名正言顺,哪怕阿爸看穿了他也能理解我。我没想过害夫人。

    是你。你非要借助我的东风,帮王钦安排这么一出。我就说你们心狠手辣,做事又不够周到。

    换做是我,就逼得姐姐承认青萍,再把青萍送出去。万一姐姐将来无法生育,青萍的孩子反而成了她的依仗。

    你们做事做绝,断了青萍的生路,还把我的计划破坏了。”景斐妍一口气道。

    景仲凛看着她。

    女人的想法从小处着手,反而效果比较好。

    “阿妍,是哥哥错了。现在怎么办?”景仲凛轻轻握住她的手,问她。

    他肯服软,景斐妍心情好了不少。

    她想了想:“做过的事,一定会有痕迹。你想全部否认,这不可能,反而被阿爸猜疑。”

    “我要承认一部分?”

    “青萍是王钦的女人,她怀的也是王钦的孩子。人也是王钦杀的。你要承认,你想过帮王钦将女人和孩子嫁祸给景元钊。”景斐妍说。

    景仲凛失颜变色:“馊主意!”

    “不是馊主意。你不承认的话,难道阿爸不会这么猜吗?你绝不能承认的,是你要害夫人。”景斐妍说。

    “可以认诬陷景元钊,却不能害夫人?你这是什么鬼主意?”景仲凛说。

    “兄弟间嫉妒、使坏,阿爸可以理解,他甚至会反省,是他自己没有在两个儿子之间一碗水端平,才惹得你们兄弟阋墙。

    可害夫人,这是犯上。这是阿爸的大忌。他不仅仅是父亲,也是督军。你犯这个忌讳,就是废棋了。”景斐妍道。

    景仲凛定定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