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找回来,又搭进去一个。

    需要军中局势更稳,也需要查到了蛛丝马迹,舅舅再去顺藤摸瓜。

    颜心希望景元钊能早点归来。

    盛远山忙完了,洗去一身血迹,清清爽爽换了件夹棉长衫,来见颜心和夫人。

    他那样清冷,目光却灼热得厉害,深深看向颜心:“珠珠儿,这次又办了一件漂亮事。”

    又对夫人说,“姐姐,这个义女认得真好。”

    夫人含笑看向她:“确实。”

    颜心心口一热,险些落泪。

    她知道,西府的人猜测她不吉利,连累了景元钊;而她自己也会猜,是不是她在佛前胡说八道,罪孽加给了景元钊。

    但夫人不疑她。

    最应该怀疑的,是夫人。

    一位母亲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她何等痛苦?人在痛苦的时候,无法承受,会转移压力。

    去恨旁人,有了个目标,反而会舒服点。

    可夫人不怪任何人。

    “我想替阿钊做些事。”颜心说,“他为我做了很多。”

    她的幸运,不是从她重生开始的,而是从她重生遇到了景元钊开始。

    也许最开始,他表达他的爱意是那样仓皇而愚蠢,可他对她的心是真挚的。

    他喜欢她,又支撑了她。

    颜心瞧见舅舅还有话跟夫人说,就站起身:“我先回去了,姆妈。”

    她一走,夫人瞧着盛远山,“你还中意她吗?”

    “嗯。”盛远山淡淡说。

    顿了顿,他又说,“您放心,她喜欢阿钊,我不会使坏。”

    夫人:“我知道。可你今后找什么样子的女人呢?遇到过像珠珠儿这么好的,看谁都不顺眼了。”

    盛远山:“您一点也不怕我和阿钊因她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