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口气。

    颜心和景元钊出了章公馆,她问景元钊:“你觉得呢?”

    “班主的确不是他的人。”景元钊说,“这个人恐怕是其他势力安插的。保皇党内部,也有其他人的眼线。”

    景元钊坐在旁边,余光一直看章逸的手。

    提到戏班班主时,他手劲很明显松了一点。

    “那怎么办?”颜心问。

    “青衣周宏应该是保皇党的人。我先杀了他灭口,再把他传递的消息给舅舅。

    舅舅在那边,也许知道得比咱们多。消息对我们来说不明所以,舅舅也许知道。”景元钊道。

    颜心点点头。

    景元钊:“累吗?”

    “累。每次见这个人,都觉得很累。”颜心道。

    景元钊揽住她肩膀,让她靠着自己:“休息一会儿。”

    颜心靠着他。

    “你紧张吗?”颜心也问他,“章逸那边很多杀手,可能咱俩进去了就出不来。”

    “想听实话?”他笑问。

    “说实话,但不许胡说。”颜心道。

    “实话就是怕。”景元钊说。

    颜心笑:“其实我也一样。还好不是我怂,而是咱们理智。”

    “你在我这里找优越?”他问。

    颜心:“嗯。”

    景元钊板过她的脸吻她。

    一个谨慎的人,不应该小瞧任何一个对手。

    怕是正常的。

    景元钊一个人的话,倒是不怕,可身边带着颜心。他从进那栋小公馆开始,心里就有点打鼓。

    杀手神出鬼没,多少大人物的防护严密,也躲不开杀手的暗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