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先皇怎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陌生人如此?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当时皇后对国师有多亲近,皇上应该也有所察觉才是。”

    武皇此时也陷入了回忆,记得他刚被立为太子之时,去皇后寝宫准备跟自己的母后一起用膳,但却看到皇后跟国师在凉亭饮茶。

    那个白衣男子,戴着面具,却气质出尘,让人眼前一亮。

    当时皇后用着武皇从未听过的慈爱语气问国师,“最近天凉了,国师外出时要记得多加件衣服才是,怎的穿的如此单薄就过来了?”

    “无妨,我并不觉得冷,劳娘娘关怀。”

    “那也得主注意,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如此肆意,老了有你好受的。”皇后瞪了他一眼,但眼神却带着关怀。

    “是是是,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

    ······

    武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当时就是觉得心里闷闷的,看到刚刚母后对国师说话时的眼神,还有那语气,是他这个亲生儿子多年来都没有体会过的。

    “那······那朕呢?朕是谁?”武皇有些茫然。

    “皇上自然是先皇的孩子,是天子。”温铭说的斩钉截铁,“其实皇上不用怀疑,您的长相随先皇,身份是毋庸置疑的。不过,您却不是太后的孩子。您的母亲是当年太后宫里的一个宫女,因先皇一次醉酒,才······才······所以,对于您的身份,皇上不用怀疑。这一点先皇跟太后都很清楚。”

    武皇喉咙有些干涩,他苦笑着摇头,整个身子往后一靠,“呵呵,那先皇跟太后为何会将皇位传给我?为何对外宣称我是他们的孩子,唯一的孩子。为何不公开国师的身份······”武皇脑袋都有些疼痛,那一个个疑惑盘踞在心头,让他无比窒息。

    “其实国师也只比皇上大两天而已,当年太后生产后两日,那个宫女也诞下一子,就是皇上您。但是······”温铭又扔下一个令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信息,“哎,皇后生下的皇子,竟然天生残疾,是个······是个天阉之人。”温铭颓废的闭眼睛。

    这下,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竟然······竟然会是如此?

    “这对皇家而言,是个天大的丑闻。但是先皇不忍心,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孩子,想要养在身边。但是,呵呵,太后不同意啊。她说她是一国太后,让人知道她生下这样一个······这样一个残疾,她还如何统领六宫?如何母仪天下?先皇无法,只能按太后的要求将皇子送出宫去,安排可信之人照顾。而皇上,也就顺其自然的成了太后的孩子,先皇和太后唯一的皇子。”

    屋内的几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变得十分诡异。

    武皇脑海里浮现出很多跟先皇相处的片段,有先皇教他习字的,教他骑马的,教他射箭的,手把手的教他处理朝政······以前他总觉得,母后是严厉的冷清的,但是父皇却很慈爱。但偶尔父皇看他的眼神让他很疑惑,像是愧疚,像是不舍。他开始以为,父皇可能觉得母后对他不喜,让他没有真正体会过母爱,所以才会有那样的情绪。现在总算明白了······父皇对他确实心存愧疚。

    “你说,先皇对国师的身份起疑?是什么意思?”武皇微眯着双目,缓缓开口。

    “先皇的人偶然发现国师离京,本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次日国师又正常入了宫,就去探查了一二。结果发现,国师经常离京,但是府内却一直都有个替身代替他处理日常事务,从未有人发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