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当着惊鸿书院学子的面,陆景淮的书童被当众抓走。

    清风霁月的少年郎,此刻眉头轻蹙:“请问官爷,这是作何?我家书童所犯何事?”他如今已是秀才,见官不拜。

    他又是京中有名的天才少年,官差也极给他脸面。

    此刻正是午膳之时,大门口人来人往。

    “忠勇侯府报案,陆秀才你家书童,命人纵火,火烧侯府大公子。咱们这是要带他去问话呢。”说完顿了顿。

    “到时,或许会召陆秀才问话。还望陆秀才配合。”

    陆景淮拳头微微一握:“竟有此事?”

    “那陆某必定配合。”陆景淮神色看不出什么,但身边的同窗却开了口。

    “忠勇侯府大公子?就是八年前惊才绝艳的陆家天才?”

    “说起来,你们都姓陆,你们文风又极其相似,当年你还得了个小陆公子称号,搞不好有什么亲戚关系呢?”身侧的周公子戏谑道。

    哪知陆景淮却是沉了脸,扭头便走。

    “哎哎哎,景淮兄,我就是开个玩笑。”

    周麟和王阅川急忙追上去。

    “景淮,你那书童怎么和陆残废有纠葛,此事莫不是误会?”王阅川问道。

    他知道,这位陆小天才,极其讨厌别人拿他和陆砚书对比。

    甚至当年他考秀才时,还有人拿着他的文章,把他当成了陆砚书。

    “不会连累景淮兄吧?景淮兄再有半年,就要秋闱。院长可指着你拿解元呢。”周麟是寒门子弟,为人颇有些清高。

    陆景淮交朋友不看重家世,在寒门子弟中颇有名声,寒门弟子隐隐以他为首。

    几人入了茶楼,坐在二楼俯瞰众生。

    身边还有人谈论:“妈的,昨夜不知道谁放了个菩萨灯,害的老子跪了半夜……让老子抓着他,非打的他屁股开花!”

    “我家连脑袋都磕肿了,还以为菩萨显灵呢!”

    “不知道哪个兔崽子干的。”

    “说起来,昨儿忠勇侯府那场火可真大啊,也不知有没有烧死人。”众人议论纷纷。

    陆景淮坐在人群中,俊脸上布满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