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十年轮椅相比,一点也不累。

    像个活死人一般,吃喝拉撒都需要人帮忙,这样的日子,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遍。

    待陆砚书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

    一觉醒来,便日上三竿。

    “大哥哥,太阳晒屁股啦……”陆明月趴在床边,双手捧着脸颊,笑吟吟的看向大哥。

    “你怎么未去书院?”陆砚书一愣。

    少年披散着头发,穿着白色里衣,盘腿坐在床上,露出几分少年气。

    这一觉睡的极其舒坦。

    陆明月嘴巴微翘:“我不去,夫子欺负我!”

    “他针对我!”陆明月眼睛鼓如铜铃。

    陆砚书心头一沉。

    明月年岁极小,是国子监内年龄最小的学生。陆砚书时常担心她受欺负,此刻,听得此话心都凉了半分。

    “他,他怎么针对你?”陆砚书神情严肃,面色紧绷。

    “他骂我是狗……”陆明月双眼含泪。

    陆砚书心疼的不行,慌忙将她抱进怀里:“怎么骂你了?”

    “上课的时候,他说谁再讲话谁就是小狗。我讲话了。”她委屈巴巴的看着大哥。

    “他骂我是狗。”

    陆砚书面上的凝重霎时僵硬。

    “他还是个骗子,说话不算话!”陆明月气得直咬牙。

    “他说谁再说话,便滚出书院!我背着包包就走,他又把我拦住!!”

    “我不稀饭他!”

    陆明月气得龇牙咧嘴。

    “大哥,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怎么沉默了?”

    陆砚书深深的叹了口气。

    “要不,大哥亲自送你去书院吧。”顺便给夫子认个错,他怕妹妹把夫子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