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年幼,还是个孩子。偷偷给了她百两银子安置。”

    “可她过惯奢靡日子,两个月便将银子挥霍一空。族中见她毫无悔改之心,便不许我再接济。”

    “她呢,便求到桑姑父名下。求桑姑父看在往日的情谊上,帮她一把。那时她快要临盆,瞧着可怜,又怜悯她腹中胎儿。姑父便为她买下一座宅子,留下些许银子,便再无瓜葛。”

    “她呢,时不时送些手帕瓜果来桑家,每回惹的姑母大怒。后来,桑家便不许她入门。”

    “她诞下个儿子,不曾知会姑父,便擅自认姑父做干爹。”

    “其实,桑家也不曾认过。但她年年带着儿女来桑家拜年,即便没进大门,也要在门口道一声新年安康。”

    “姑母眼里容不得沙子,两人为此事闹过好几回。”楼将军叹气。

    桑老爷子满面无奈:“其实,对方也不曾纠缠我。她,大抵是离了楼家日子不好过,想要靠着桑家为儿女谋一些依靠。”

    “这次吵闹,便是因着前几日我寿辰。她头发花白,满脸沧桑,带着儿孙来讨一杯喜酒。我见她可怜,允她进了门。”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联系。

    “你姑母便闹着绝食,不吃饭。要离家出走。”

    楼将军看着姑父道:“此事昭阳公主擅长,我便将公主留在桑家吧。”

    他朝着老爷子使了个眼色。

    两人走到一侧,楼将军压着眼底激动:“姑父,您大可以相信昭阳公主!这是我送给您的大礼!!”

    “您一定会感谢侄儿的,一定会有惊喜!”楼将军小声道。

    桑老爷子偷偷看了眼陆明月,乖乖巧巧坐在椅子上,当真能行?

    他这侄儿掌管整个楼家,应当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楼将军见他听进去了,便笑着告辞。

    其实,每次请他当说客。也只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他就是个工具人,传话就行!

    姑母两口子有感情,每回只找个台阶就下了。

    楼将军趴在明月耳边道:“你也不用做什么,给他两口子传话就行!”

    保准明天就和好!

    他俩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矛盾从不过夜!

    待楼将军离开,桑老爷子才又继续说道:“老朽年纪一大把,倒麻烦小友。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