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河流里浮浮沉沉,最后终于浮在了水面上。

    我抬头看了眼岸边,徐磊易一脸的匪夷所思,接着气得跳起来大骂,道,“不可能!马勒戈壁,凭什么啊,草!”

    而旁边的胡丽娟看到这一幕,却是满脸的激动和欣慰,道,“谢天谢地,好人一生平安,吉人自有天相啊!”

    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因为现在还不是嘚瑟的时候,我得尽快悄然逃走。

    虽然我的手脚被捆无法施展,但好在河流的水势很急,我顺流而下,已然飘出一些距离。

    这时,徐磊易反应过来,急忙顺着河岸追了起来。

    他边追边骂,“玛德,劳资看你往哪儿跑,这次劳资绝不会放过你,抓到你,劳资就直接弄死你,弄死你,让你跑,玛德!”

    我在河流里如一叶扁舟摇摇晃晃,徐磊易则在岸上如甩不掉的恶狗狂吠不止。

    可大自然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不费吹灰之力,徐磊易倒是累得气喘吁吁。

    所谓望山跑死马,我在河里虽然看着近,可徐磊易就是追不上,很快就跑不动了,只能瘫软在地,眼睁睁的看着我渐行渐远。

    这时候,我才松了口气,冲他竖了个中指,然后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然而快感释放的那一刻,爽归爽,可接下来就是冗长的疲惫感。

    很快,我就在水里晕头转向,几次差点闭上眼睛。

    但我都及时惊醒过来,眼下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必须尽快停下来,想办法上岸。

    我的手脚都被捆住,无法主动去阻止身体,只能随波逐流,遇到哪儿是哪儿。

    还好,我的运气不错,前面刚好有棵大树横倒在河中,那枝繁叶茂的树枝,就成了阻止我继续漂流的关卡。

    我被卡在树枝里,动弹不得了。

    现在,只要想办法解开绳子,就可以离开现场了。

    不然在这里时间待久了,等徐磊易找过来就麻烦了。

    可是,我完全失去了活动能力,这绳子该咋解呢?

    绝望之际,一辆外地牌的越野车从河对面经过。

    车窗打开,一名戴着帽子的女人,举着手机拍风景。

    可能是一不小心拍到了我,她惊叫一声,汽车停了下来。

    美女跳下车,跑过来看了看,冲我喊道,“喂,你还好吗?”

    我笑了笑,点点头,道,“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