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竞选那天,大嘴一马当先,在台上口若悬河,从幼儿园拾金不昧到前两天扶老太太过马路,洋洋洒洒说了十来分钟,末了还唱了一首张学友版本的《听海》以示多才多艺。
气氛很是活跃,恍惚间是一个歌手见面会。
下台了陈导问他:“说了半天那你想进哪个部门啊?”
大嘴这才想起来叭叭了半天,把最关键给忘了,但他脑子转的很快:”我这是故意的,你不问我还想怎么说呢,就是想以这种方式让同学们记住我,大家记住,我叫大嘴,我想进宣传部,领导正确、英明的领导下,好好服务大家…”
陈导再次打断了他的慷慨激昂,“知道了知道了,下一个,下一个,还有咱们时间有限,最好控制在3分钟以内啊。”
艺术系和中文系的学生轮番上阵,不比不知道,一比水平就下去了:中文系说的比唱的好,艺术系学生上去本身就是一道风景。
轮到锁子,这是锁子第一次上台紧张的很,昨晚背了一宿的稿瞬间骑着毛驴跑九霄云外去了,除了一句,”大家好,我叫魏楠”。
之后就开始了漫长的面红耳赤的无休止的沉默,看得人抓心挠肝空气凝结,让我想起了我第一次上台竞选班长时的窘态。
台下的学生开始给他鼓掌,可越鼓掌他就越紧张,大约三分钟时间快到了,他终于想起了下句话:“我竞选的职务是组织部,谢谢…”
锁子说的不是最好的,但绝对是比大嘴留给人的印象深刻,难不成这也是一计?
我本来是做好要上台竞选的,可看到锁子怂成这样,心中不免打怵,犹犹豫豫到了结束还没下定决心。
有人人选,剩下的就是不记名投票,既然不记名,锁子和大嘴都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名字投了上去,虽然他们也知道结果与投票几乎毫无关系。
学生会纳新第二天贴了公示。
大嘴如愿以偿进了宣传部,部员。
锁子如愿以偿进了组织部,副部长。
“这尼玛不公平啊”,大嘴歪着脑袋想不明白去问陈依依。
陈导说:“组织部是领导,靠嘴皮子,而宣传部是干活的”
大嘴立马觉得前两天送的雅诗兰黛,真没白送啊。
有时,名号只是个名号,实质工作才是重要的,大嘴所在的组织部三个人:一个部长,一个副部长,一个部员。
锁子所在的宣传部只有两个人:一个部长,一个副部长兼部员。
大嘴是社员但在组织部没什么事情,学生会没有太多自己组织的活动,活动都是学校策划好的,需要的只是执行。琐子虽然名义上是副部长,但宣传部事情多,今天写个策划,明天出个海报,还时不时要被各种级别的部长、副部长、秘书长借去干各种活,甚至还要帮忙、替课、替寝、替喝、替传情书。要将所有时间都奉献出去。
一开始麻烦锁子还有人请其吃饭,后来就用一句“谢谢”就打发了。
渐渐大家都觉得找锁子帮忙是理所当然,要是锁子不愿意来或有事没来反倒觉得“这人,不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