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儿,你是张家的长兄,如今又中了举,开春可是要春闱的,你不考了吗?”

    开春春闱科考,依照张嵘礼的学识,必然高中。

    张嵘礼说道:“也是要考的,所以,侄儿先学着,等科考结束,再去。”

    “晟儿,你不考吗?”

    段暄晟啊了声:“母妃,我才十二岁。”

    “你不是也中举了吗?”

    京中的第一轮乡试,两个孩子都中了。

    春闱三年一次,两人都可以参加。

    段暄晟沉默许久后点头。

    “成,那我考。”

    “嗯,你们考完了再去,我和你父王先去南城。”张汐音对两人笑说道:“做自己想做的,自是没什么问题,但该做的也要先做好了,才能有条不紊。”

    “是,孩儿……”

    “是,侄儿……”

    “受教了。”

    两人起身揖礼。

    孩子乖巧,都是能听得下别人说的话的。

    张汐音说道:“晚些吃大虾,鲜鱼,礼儿也一起,别太晚了。”

    “是。”

    张汐音对两个孩子自然也有担忧,但也知道,做为父母,将孩子拉扯大了就好。

    大事帮忙拿主意,小事多看着,却不能去干预。

    若是事事都要孩子依照自个儿的想法来过日子,那养的就不是孩子,而是傀儡了。

    回到家中,跟嫂子和哥哥说了,父亲和母亲也在旁边听着。

    “你说的道理我们都懂,我和你嫂子也是这么想的。”张寿安说道。

    温语柔在一旁点头。

    只张永康叹道:“大抵是我年纪大了,这心中总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