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片嘘声。

    陈麻子恍若未闻,脸厚得堪比要塞的城墙。

    光芒一闪,任宁手里的短刀又消失不见。

    他似笑非笑,“选好了?确定是射箭而不是投壶吧?”

    台下哄然大笑。

    所谓君子六艺,琴棋书画御射。

    御即骑马,射为射箭。

    云垂帝国这些年重文轻武。文人更是牢牢把持了上流社会的话语权。

    骑马太累,射箭难学。于是好好的君子六艺愣是减成了君子四艺。从此不提骑马更不说射箭,整天谈论的都是琴棋书画。

    这还不算什么。

    有时候一些文人还生生把射箭扭曲成后宅女眷玩耍的投壶。

    一种贵族少女们因为拉不动弓弦而用手扔着箭矢玩的小游戏。

    陈麻子脸一阵红一阵白,愤声道:“投什么壶,当然是射箭。”

    任宁点头,“射箭啊。当然没问题。”

    他看了一眼系在外围的追风,“我急着回去喂马,没多少时间跟你磨豆腐。五箭定输赢吧!”

    不分由说,任宁已经站到了百步远的标线上。

    他招了招手:“我行动不便,帮忙挑张弓过来。”

    陈麻子脸一热,有心想挑张弱弓。

    但在场的神箭手比比皆是,众目睽睽下他不好操作,只好挑了张不好不坏的弓拿了过来。

    任宁呵呵一笑。

    他刚接过弓,飞快抓起旁边的箭矢,嗖嗖嗖地射了出来。

    陈麻子刚转过身子,眼睛就是一缩。

    百步外的五个靶心中央已经各插上了一枝箭,箭尾还在嗡嗡地颤动不休。

    不仅五发五中,而且全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