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纲精神一振,“这么说可能会有仗打?”

    这些天,他两只手老痒了。

    雷二瞪了他一眼。

    “你别忘了刚才说我们查的是什么庄子?要真有事,可以想象到时候来的会是什么人?数量又会有多少?”

    “我们只有三个人又没有三头六臂。不想突然被消失,就赶紧吃完走人。”

    萧纲终于反应过来,顿时打了哆嗦,疯狂地扒着饭。

    他还不想师出未捷身先死。

    半刻钟后,三骑从南门离开草莆县城,往前跑了一段路,折了个方向飞快往东而去。

    萧纲回头遥遥往西看了一眼。

    镇南关并不在百花郡内,而是在隔壁的广信郡内,正好位于百花郡的西南方。

    他们现在却向东而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到底是边陲,除了主要的驿路外,其他路都修得坑坑洼洼窒碍难行。但百花郡这地方只要越往东地势越平缓,坐骑就跑得越快。

    路过一座长着茂密灌木的小山。三人弃路登山,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这才停下休息。

    瞧你们俩干得好事。好好的客栈不睡,非要出城躲藏,把我都搞得神经兮兮的。

    萧纲没敢把这话说出来,跟着雷二到处去放警戒,消除踪迹。

    大半个时辰过去,两人摸了回来,却不见任宁的身影。

    “咦,任哥去哪了?”萧纲吃吃地摸着两只胳膊。

    此时已是深秋,然而南方天气依然炎热无比,他穿得十分单薄。刚才在茂密的树林灌木中钻来钻去,被各种植物拉了几道口子,又麻又痒的。

    雷二检查过三匹马,掏出些蚕豆递了过来,见萧纲不要便往嘴里一扔,咯嘣咯嘣地啃着。

    他往株小灌木上一靠,“不用担心,你丢了老任都不会丢。他有事做,你好好休息吧。”

    萧纲点头,在附近选了个平坦点的地方,又摘了些树叶铺成张床,这才抱着他的银枪躺了下去。

    只是他哪里睡得着,两只耳朵更是竖得高高的。

    既期盼能听到点什么又担心真听到什么,一时百感交集。

    雷二却是不管不顾,吃完豆子后飞快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