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人纷纷应下。

    驾!

    任宁一马当先,骑着追风往东而去。

    河道附近地势平缓,沿途村庄密集驿道修得平坦宽大。六十里不远,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时,熊熊燃烧的码头已在眼前。

    踏踏踏!

    刚听到震天的马蹄声,有部分南奉人连忙扔下手里的活,匆匆爬上驿道两边的小丘,拉弓摆好了阵势。

    甚至还有不少人举着火把高声叫骂,气焰嚣张。

    “云垂的狗崽子,有种来打我啊。”

    “这么多骑兵啊,老子好怕啊,有种过来单挑。”

    可惜没人能听懂他们的南奉语。

    任宁是个优秀的斥候,粗粗扫了一眼,就知道两座小丘上迎战他们的只有五百人左右。其他人估计还在更远一点地方忙着装土塞河。

    三千人可不少,刨土时不可能全挤在一起,需要很大的空间。

    金手指四下扫了扫,见情况安全,其他地方并没有埋伏。

    “切过去!”任宁大喊一声。率队离开驿路,绕过两座小兵继续马不停蹄向前冲去。

    意思是不理会这五百人,绕开他们的弓箭射程冲过去,先去冲散其他仍在挖土填河的南奉人再说。

    要想堵塞河道,采砂取土的地方自然越靠近河道越好。

    眼前这两小丘只是位置上近河,并不是什么非攻不可的关隘。

    任宁不屑在他们身上浪费力气。

    咻咻咻!谷

    南奉小兵们放了阵寂寞的箭雨,眼瞪瞪地看着长长的人马在不远的地方风一般掠过,根本没人朝他们瞧上一眼。

    剧本好像有些不对。

    他们高高举着火把挑衅,就是想引诱敌人来攻,以便居高临下用箭干掉一批人。只是云垂人根本没有按他们的剧本走。

    五百小兵面面相觑,不由自主扭头望向脸色漆黑的上锋。

    “罢了罢了。”仟长知自家事,不由一声长叹,“听天由命,下去挖土吧。”

    前些时候星落军团突然出现在安南平原,西郊外的中央军还试着拦上一拦。然而双方一触即溃,中央军瞬间被杀个落花流水,最后甚至连西郊外的大本营都被人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