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后熟悉或不熟悉的呻|吟,西沫束手无策。

    四处张望无果后,他一咬牙:“各位兄弟,你们一定要撑住。我去前面奔鹿部族找人来救你们。”

    又吩咐那些伤势较轻的族人小心照顾重伤员后,他骑上马匆匆往东而去。

    这一去就是两个时辰。

    下午时分,满头大汗的西沫终于带着一队奔鹿人和车子赶了回来帮忙。

    “哥,大夫呢?”有人绝望地扯着西沫的衣服:“怎么没有大夫,兄弟们要撑不住了。”

    事实上这会已经有一半重伤员已经停止了呼吸。

    唉。

    西沫悔恨交加,最后只是仰天长叹。

    尽管岩陲要塞时疫缠身,将士缺医少药。但和他们交手,西凉的先锋并不是顺风顺水,同样伤亡惨重。

    现在的奔鹿部族里躺满了西凉先锋军大大小小的伤员。哪能抽出什么大夫过来救治他们?

    还能动弹的洛夕人一听,顿时脸如死灰。

    他们一个个心急如焚地在原地转了一圈,想骂却又不知道该骂谁。最后也只能将那些性命垂危的族人抬上车子,匆匆往奔鹿部族而去。

    过了半个多月,西沫带着仅剩的几个族人快马加鞭回到了部族。

    刹那间整个洛夕都惊呆了。

    “你们……不是只去押送粮草吗?其他人呢?”

    西沫看了族长一眼,默默地垂下眼帘,他不知该说什么。

    自从王庭的战车启动,整个草原上的部族都跟着上了战场,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

    押送粮草相对安全,但也只是相对而已。

    有人出来把情况说了说,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岂有此理,”又有人不可思议地问,“我们现在不仅死了上百儿郎,还要赔付那些损失的粮草?”

    西沫一行没有吭声,只是深深地低下了头。

    不赔的话,不仅在奔鹿部族里治伤的族人会有麻烦,就连草原上的其他部族估计也会成洛夕的敌人。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