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陈修竹睁大了眼睛,又仔细读了几遍。

    “外祖父,这是真的?”

    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百济呆得太久,一时间连华阳郡和北海关这几个云垂字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王爷没看错。上面写的的确是北海关被攻破了。”

    罗垦的语气有些悲伤。

    当初长兴帝病重,已经批准了立储的程序,司天监甚至取了秦王的生辰八字开始测算立储的吉日。

    那时的罗垦着急外祖的同时也有些心灰意冷。

    不立储还好说,谁都可以争上一争。

    名分这东西说重要不重要,就不重要它也重要。

    只要储君之位定了下来,他们这些普通皇子要再想争,那就是谋逆。

    幸好的是立储程序还没开始,陈修竹活着的消息就传了回来。

    随后司天监那边开始出现了各种状况。

    手下人要么生了重病爬不起来,要么犯了帝国的法规进了大牢,反正一直测不到好日子。

    罗垦心底顿时又升起了几分希望。

    如今外孙终于在北海关的护卫平平安安回到了帝都,他刚刚松口气。

    结果黄石涛那边却又出了事,不仅北海关被攻陷,甚至人也生死不明。

    唉。

    罗垦一声长叹。

    生死不明,报纸或许没有得到确切消息所以说得相当委婉。

    但此时的北海关,内有倭寇凶勐外有大雪封山,黄石涛基本无路可逃。

    这样一算,似乎自己的外孙忙碌了这么久,又是埋头在边关打仗又是失踪受罪的,结果头到来什么盟友也没剩下。

    “外祖父,”陈修竹提醒,“至少陆伏海和东海壁垒是站在本王身边的。”

    “要不,咱们让协防华阳郡的鲁平安放放水?”

    罗垦深深地看了外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