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皇宫,灵堂已经布置好。

    作为皇子,陈修坚和几名同样披麻带孝的兄弟排在最面前。

    一个个像木偶般在礼部的指挥下鞠躬尽孝。

    陈修坚规规矩矩地做着自己该作的活,然而悄悄四下瞧了几眼后,他的眼睛却是微微地发了光。

    长兴帝儿子众多。

    但通常只有最前面的“梅兰竹菊傲幽坚逸”八名皇子以及后来突然冒出的“宁”才会被人记住。

    此时这九名皇子中除了自己和四皇子,其他人居然一个都不在。

    仿佛感应到陈修坚的目光,四皇子陈修菊扭头望来。

    哪怕在灵堂烛光的衬映下,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雪。

    陈修坚收回目光,默默地垂下了眼帘。

    他了解这位四皇兄。

    两人的出身都差不多,母亲都是个卑微的宫女,可以说全无后台。

    但陈修菊更为悲剧。

    自出生起他的身子就十分羸弱,可以说一年有十二个月都在生病。

    甚至有好几次他病得差不多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要不是太医们全力抢救,恐怕早就没了这个人。

    可以说仅仅活着他就已经用尽了全力,基本构不成任何人的威胁。

    陈修坚顿时患得患失起来。

    其他人都不在,没准本王还有机会……

    可惜的是满朝文武没有一个站在本王身边。

    也不知父皇有没有暗中留下什么遗诏……

    要是遗诏上写着传位给我那就好了。

    胡思乱想中,也不知过了多久,灵堂里有悲切的声音在干巴巴地说着什么。

    回神一看,陈修坚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