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传薪被拖下卡车,看到眼前的场面顿时就傻眼了,他当然看得出来,眼前就是刑场,可问题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可是地下党沪市组织的宣传部长,以这样的身份,肯定知道很多秘密,你把我就这么枪毙了?还是吓唬我,想要知道更多的情报?

    吓唬,也是审讯的一种方式,很多人在面临死亡的考验时,会因为强烈的恐惧而情绪崩溃,招认出实情,这并非没有先例。

    修传薪不相信自己会被轻易处死。

    可是看到面前的年轻人,打开勃朗宁手枪的保险,走到他的身后,不像是在吓唬他,甚至要他转身向前走,他顿时慌了。

    “我是一处打入沪市地下党组织的人,你们可以向一处核实我的身份!”修传薪顿时大叫起来。

    他坚持了这么久,忍受严刑拷打也只说出自己的任务身份,但是面临死亡的时候,他撑不住了,果断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命重要,先活着要紧。

    “你是一处的人?我还是二处的人呢!”后面的年轻人语气轻松的说道。

    “我没有和你们开玩笑的意思,我确实是一处的人!”修传薪急忙说道,他以为对方没听明白。

    “我没说你不是一处的人啊!我确实是二处的人!”对方笑着说道。

    “我是军事调查统计局第一处的人!”修传薪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是军事调查统计局第二处的人!”对方说完就开枪了。

    修传薪到死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说得这么清楚了,还会被枪杀。

    难道宪兵疯了吗,居然敢杀害特务机关的特务?

    而这种类似绕口令的对话,现场只有韩霖才明白,周围的人都以为自己明白,实际上真的不明白。

    修传薪说自己是一处的特务,但除了韩霖以外的所有人,认为他背叛了地下党加入了一处,所以说是一处的人,而韩霖却知道修传薪本来就是一处的人,事情变得格外有意思。